是要写的,却不是这种写法。”
“怎样写?”
“就写李有过凭借权势,培植自己的门生故旧,甚至暗中招兵买马,蓄意谋反。他的大批亲信只知道有他,不知道有陛下。只要他振臂一呼,国家社稷就会受到触动。”
月痕一呆:“培植自己的门生故旧是真,他振臂一呼,国家社稷就会受到触动太夸张了,他还没有那样强大的力量,招兵买马,蓄意谋反更是污蔑吧?”
“主子说的一点不错,但是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陛下警惕他,去查他的问题。查谁谁有问题,小查小问题,大查大问题,越查问题越大。结果主子根本不提他贪污受贿的劣迹,陛下会用这个罪名拿他,主题专提这个问题,陛下反而会放过他一马。”
帐房月破也说:“主管说的句句是实,主子要三思而后行。”
月痕做下,想了半天说:“我还是难以置信,居然会这样荒唐。”
月二苦笑:“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无济于事。还是赶紧做是正事。”
“不,他虽然不是好东西,可是我也不能诬陷他,那样我就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月二何月破相视苦笑,月痕这样说,虽然是无心的,却让他们感觉似乎是说他们何李有过同流合污,都不是好东西。
“主子不这样,是主子的高尚。可是,现在人心浮躁,所谓的高尚成了笑柄,老实就是无用的代名词。”月二继续劝阻。
月破一直跟在月痕身边,对月痕的性格了解很深,他暗中叹息一阵,不在说了。
“你们不要说了,我的决心已定。”月痕说。他整理一下,润色一边,誊写好,安排一下,带着奏折就走了。
月痕求见夜半明,但是夜半明居然传出话说今天心情不爽,让他第二天再来。月痕大怒,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死这才心情不爽?不过,作为臣子,他也没有办法。
次日上朝,月痕还没有说话,李有过已经上了奏折,他说月痕蔑视皇权,皇上让月痕巡视他的封地,居然中途退出,还帮助刁民,胁持上司。
没有想到,夜半明却笑着说:“李爱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爱民如子,你的武功也是‘两袖清风’,怎么会有刁民之说?再说,月爱卿帮助的是你所有的佃户,难道你的佃户都是刁民么?别人的佃户都好好的,偏偏你的那样?儿子不孝,是做父亲的没有管好;学生不好好学,是老师的教育方法不对头;大臣不尽忠,是皇帝不贤明;佃户刁蛮,难道不是主人有问题么?”
李有过脸色连变,他明白已经发生了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他却不知道。他接连叩头说:“陛下英明,听了陛下的一席话,微臣比多读一百年书懂的还要多,皇恩浩荡,微臣诚惶诚恐。”
夜半明微笑说:“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哈。”
李有过退下。
月痕出班启奏。
夜半明看了一眼,脸上升起怒气。
月痕大喜。
然而夜半明却说:“李大人虽然治理封地的方法需要改进,但是满朝文武都是两袖清风的好官,那里有压榨老百姓一说?当官的如同大河,如同锅,百姓就像小溪,就像碗。大河里面没有了水,小溪里面一定会干的,锅里没饭碗里也不会多。大河里面水多了,随时可以往小溪了抽,锅里有饭也可以往碗里盛。”
李有过等一众大臣纷纷称颂皇帝英明无比,古今第一,天下仅有。
月痕却坚持说:“按照常态应该这样,可是李有过一类的官员却是另一种做法。他们将小河的水都引到大河,然后堵住,结果大河的水满满的,小溪却干涸了。将碗里的饭都倒到锅里,结果满满一国,碗里却没有一粒饭。他们巧取豪夺,杀鸡取卵,弄得民不聊生——”想起当时的惨况,月痕动了真情,不禁泪流满面。
夜半明很是尴尬,那些官员却一个个怒声喝叱起来。
月痕昂然不惧。
夜半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怒火说:“诸位爱卿,这事过于复杂,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暂时搁置争议,同心同德为朕治理天下。只有团结一心,形成合力,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国不是天佑国,不能自行其是。嗯,你们都是好心,朕明白,朕亲自为你们调解。”
月痕无奈,只好一脸苦闷的谢恩退下。
这时,主掌教育的祭酒盛自立出班启奏说:“陛下,臣有本奏。”
夜半明懒洋洋的说:“盛爱卿说吧。”
盛自立一脸忧愁的说:“三年一次科举考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