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给她拭泪,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说实话,从他和燕湄语的感情上说,他的确有设法将她送回去的念头,可是见到她哭得这样伤心,明白一旦回去,肯定有很大的苦头吃,而且,自己也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她只好小声安慰说:“你这样美丽,这样聪明,我怎么会舍得将你送会去呢,你是我的二夫人么。”
这时,月痕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他急忙回头,看见一脸铁青的燕湄语。
脸色剧变,他放开这个少女,急忙解释:“小湄,她是——”
“她是你的新老婆!”燕湄语狠狠的说,掉头就走。
月痕飞身追去,他的签名是“广寒宫中我独行,夜行千里不留痕”,轻功之高,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只两个纵跃,他就追上了燕湄语,落到她面前哀求说:“小湄,我没有变心,这是特殊情况,你听我解释一下就明白了。”
燕湄语冷笑:“我知道你的嘴,可以将死人说活,将稻草说成金条。”
“不是,她——”
“她怎么了?”燕湄语冷冷的说,语气之决绝令月痕心中发寒,“她是你的二夫人,可是你心中唯一喜欢的人还是我,是不是?”
月痕被噎死了,他一向聪明过人,口齿伶俐,到了燕湄语面前居然连这女子是皇上赐的这件事都说不清楚。见燕湄语要走,他伸开双臂拦住:“小湄,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燕湄语冷冷的问:“你真敢拦我么?”说着,径自往前走。
月痕身子颤抖了一下,急忙让开路,然后又追了过去。
燕湄语到了卧室,径自去收拾东西,大有立即离去的味道。
月痕吓坏了:“小湄,你要是生气,骂我也行,打我也行,就是不能就这样走呀。我们生生世世的诺言,哪能因为这事就此完全割舍?”
小寂她们跑了过来,面面相觑。
燕湄语不慌不忙,将自己珍视的东西收拾好,打好包袱。
小憨憨头憨脑的跑过去,拉住燕湄语的手:“小姐,有什么说出来,我们给你评理,姑爷敢欺负你,我们也放不过他,不要就这样走么。”
燕湄语冷冷的说:“要你多嘴!”
小怜吓得脸色发青,呆呆的站在那里,惹人疼惜。小怯甚至躲到小寂后面。
小寂叹息一声,轻轻走到燕湄语身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姑爷心软,不定又上了哪个骚狐狸的当,你整治他一顿就好了,不能太过分了。”
燕湄语一愣,冷哼一声说:“别废话,替我整理东西。”
月痕苦着脸,走到燕湄语身边,低声下气的说:“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想怎么怎么,反正和我无关了。”
小寂并没有整理东西,而是继续对燕湄语说:“小姐,你放姑爷一马吧,他看来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月痕急忙说:“是呀,小湄,我以后再犯错误你可以杀了我,我绝对不会还手。”
燕湄语这才有些缓和了,对小寂说:“去把搓衣板给我拿过来,月大人用得着。”
小寂愣了一下,接着脸上显出不忍之色,不过还是跑了过去。
小憨奇怪的问:“姑爷笨手笨脚的,他也会洗衣服么?”
燕湄语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月痕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轻声说:“小湄,谢谢你原谅我。”
燕湄语又冷起脸:“你别用话压我,我可没有原谅你。”不过,她话音已经温柔多了。
小寂很快就跑来了,她小心的将搓衣版放到月痕面前,然后走出去,关上门,自己在外面看着,不让外人进去。
燕湄语嘴角浸出一丝笑意,淡淡的说:“我的月大人呀,这个东西可是结婚的女人毕备的东西呀,听说赵燕好经常使用,这才把四弟整治得那样听话,我感觉的确不错。”
月痕苦笑,他刚刚做官,就要成为第二个恶魔么?想不到,一向温柔可人的燕湄语,送给他做官的贺礼居然是跪搓衣板。
“你不用么?”燕湄语眼中寒光迸出。
月痕浑身震颤,无奈的说:“用,用。”
小怜楚楚可怜的说:“小姐,姑爷地位尊贵,男人膝下有黄金,让奴婢替他吧,说着跪到了搓衣板上。
月痕大惊,急忙双手将她搀扶起来:“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这样。”
燕湄语脸上显出微笑:“小怜,你才认识阿痕多长时间?居然开始吃里扒外,同情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