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擦擦。”
一走向演武场大门,江流一边示意胖子别再盯着手机推送的灯塔“球星”看。
演武场整体呈方形,与现代城市格格不入的是,它的外墙是以巨大的白色条石砌成,哪怕每年都会花不少钱保养,仍然不能掩盖岁月对这座建筑的侵蚀。
沉重的金属大门半开着,外部看不到任何招牌或者标志。
远远看去,宛如一个囚笼。
事实上,数百年前这里确实是座监狱。
顺着大门走入,是一座座更小的白色囚笼,说小只是相对整体而言它看起来更小,实际上最小的一处都有五六百平方。
大部分建筑都不高,最多只有七八米,也不知道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整一个“容积率”这么低的东西会不会嫌浪费。
一个个方形白色囚笼,围成一个大圆,演武场的正中是一块硕大的平台,足有两三个篮球场大,周围是一圈圈看台,此时那里只有在清理场地的工作人员,整体布局有点像一个巨大的运动场。
江流没有去中心地区,而是循着路牌走向侧面的一座较小的建筑。
“我说你一会儿千万别逞强,打不过了立马投降啊!”
胖子一边走,还一边满是担忧地说着。
江流没有回应,只是闷头走着。
走入那间建筑,江流第一眼就看到中间那块足有四百多平方的平台上,还有一滩没来得急被清理掉的黑色血迹。
八成是几个小时前刚见过血吧。
“怂包,你是不是不敢来了啊?”
正当他准备从边上的看台搜索王准的去向时,先前那个被他一拳揍趴的灰毛冒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质问着他。
“你这么急,赶着投胎吗?”胖子当即回了一句。
江流没着急搭理他,扫视周围一圈。
周围的看台上稀稀拉拉地坐着二十来个人,有的是来帮王准助威的小弟,还有的纯粹来演武场凑热闹的路人。
王准正带着三个小弟从边上的座位上站起来,朝着这边走来。
江流收回目光,看向灰毛:“咋每回都是你看门?”
“你...你他妈敢不敢再说一次?”
年轻人的威胁总是相似,虚张声势、却又无力,我江哥怎么可能被你吓到,他就没有不敢说的。
“哦,你不乐意听我就不说了。”
江哥抬腿就走,越过灰毛后迎上王准。
灰毛气得够呛,恨不得在台下就把他打一顿。
“你是不是有病?非得坐公交,不知道打个车?”
王准一脸怒意,显然是等江流这个牛马等得一肚子火。
“他是穷鬼,舍不得花钱很正常。”一旁的小弟讥讽了一句。
“嗬,忒~”江流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看是你有病。长这么大了都没点眼力见,嫌慢不知道开车来接我?觉醒成为超凡者了智商都不见长,我看你们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王准一噎,你他妈的强词夺理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跟个无赖似的。
真是岂有此理,我要揍你还得管接送?
“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
“准哥,别跟他啰嗦,送他去医院里好好学说话!”
“对,揍死他。”
几个小弟骂骂咧咧地嚷嚷着,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兴师问罪的气势瞬间被江流搞成了泼妇骂街。
“江流,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去登记。”
早先在操场,王准倒是一肚子火,这一两个小时下来,火也消得差不多了,加上当事人许丽都劝他算了,现在他只想赶紧把江流打趴下了结这件事,出去喝酒庆祝。
一行六人人,来到场下的登记台,一名坐在那里打盹的监督员看了他们一眼,丢出一张纸,淡淡地说道:
“打出演武台或分出胜负后不许追击,打坏场地照价赔偿,没问题就签字按手印吧。”
王准瞅了一眼那张有点像生死状的纸,率先拿起笔签上大名,又按了手印。
一边将生死状递给江流,他一边说道:“敢不敢添点彩头,赌一千块?”
王准不在乎这点钱,纯粹是想在气势上先压一头,玩心理战了。
“咱俩什么身家,一千块你也说得出口?”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