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扫过,向屋门的方向望去,正看见一个虚幻的影子,呆呆的站在门口,在女人望过去的同时,也刚好向这边望来,可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张成吗,意外地相见,让女人彻底震惊了,心中没有害怕,反而是说不出的喜悦,泪水自眼中流出,竟然再也忍不住了,轻轻抽泣起来,低声喃呢道:“张成,真是你回来了,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就不管你的儿子了,就不管你的父母了,你真狠心呀。”
话音方落,女人张开双臂向张成扑了过去,很想抱着张成好好痛哭一场,但是她说过的话,他的神情动作,却真的将张成的父母吓得不轻,难道媳妇还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不成,看媳妇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心中一动,自己老两口是不是也应该看一看儿子最后一面呢,将目光转向萧飞,还不等开口,就见萧飞摆了摆手,一脸歉意的道:“大叔大婶,你们也别看我,我帮不了你们了,画符是很损耗念力的,我也只能画着一道符。”
其实倒不是这样的,画符是要集中精神,但是真让萧飞拒绝的却是,画这符是需要用自己的鲜血做墨的,刚才那些血就不知道要吃多少个鸡蛋才能补过来的,再画两道符需要多少血呀,萧飞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两位老人一阵默然,竟然不能见儿子最后一面了,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叹息着老泪横流,人间的悲剧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此阴阳两隔,这些天都基本上没有睡过觉,只是在思念儿子,却真的没想过儿子会变成鬼回来。
“哎幺。”张成的妻子传来一声痛呼,却是激动之下冲过去想要拥抱张成,却哪知道张成是鬼,是没有实体的,虽然能看得见,但是那里能够接触的到,这一扑过去,就直接撞在墙壁上,自然就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
张成看着哭泣的妻子心里很难过,但是却无能为力,也很想哭,可惜只是咧了咧嘴,没有眼泪可以掉下来,痛苦的看着妻子,哽咽道:“对不起,丽红,要丢下你一个人,这辈子缘分尽了,希望来生能够在和你在一起吧,儿子就指望你一个人了。”
妻子抽泣着,张成的话并不能安慰她,反而更是伤心,幽怨的看了张成一眼,哭着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个混蛋,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一个人去了,可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呀。”
妻子的哭诉恍若一把刀子剜在张成的心头,自己又能如何,自己也不想这么早死去,甚至还没听到儿子喊一声‘爸爸’,又留下多少遗憾,可惜这就是命运,由不得自己选择:“丽红,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你还年轻,以后要是遇到对你好的人,就,就在走一步吧。”
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张成全部的力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开的,让妻子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又有几个男人能接受得了呢,不过自己也管不了以后的事情了,伸手在眼睛抹了抹,却没有一滴泪水,仿佛是在提醒他,他已经是个鬼了,深深地一声叹息,张成望着妻子沙哑的道:“丽红,你怎么选择我也不会怪你,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儿子,小贝才这么小,我还没有听他叫一声爸爸呢,就这么死了,我也不舍得你们。”
看着这一幕感人的场面,萧飞和李所聚在一起,两个男人唏嘘不已,甚至于李所都是双眼迷蒙,隐隐有水渍浮动,这可是真实版的人鬼情未了,可惜它们却只能在一边看着,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再多的也帮不了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不知多久,倾听着张成与妻子缠绵的情义,萧飞一时间都忘乎所以,一旁张成的父母也已经泣不成声,也知道从今晚上起就是阴阳两隔,再也不能相见,但是却还是不能见最后一面,却不知道萧飞还保留了一分力气,因为一会儿萧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李所,让他们夫妻二人在说一会儿体己话吧,咱们还有些事情要做呢。”萧飞拉了一把李所,强忍着眼睛发酸,轻轻摇了摇头。
李所点了点头,随着萧飞走出了张家的大门,哪知道萧飞走了几步,忽然有停下身形,苦笑了一声:“你瞧我,刚顾着感慨张成夫妻之间的情义了,却还忘了点事情,你现在这里等我,我去和张成的父亲借一张桌子,一会儿好当法坛。”
说罢,悄悄地走了进去,不一会便搬了一张桌子出来,在胡同里摆好,随后将提包拿过来,从提包里拿出香烛冥钱红线和几片瓦片,先将香烛点燃,插在早已准备好的香炉里,然后将冥钱摆在桌子上,再把红线抓在手里,绕过桌子,拿着那几片瓦片,走到桌子几步开外,蹲下去,将瓦片搭成一座小桥的摸样,将红线在瓦片上拴好,轻轻引领着走到桌子前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