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家老爷是督军大人,但是日后的情形谁也不能料定。gougouks.com”
粉团拭去泪珠,说:“夫人曾经说过要回到家乡,但是她身不由己。每每说起,她总是说奈何红颜薄命终究是要如此度过一生。”
纤云感叹女人一生中有几次是由自己来决定的?有几次是能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决定呢?全部是形势所逼。
“我说你们两个女人磨磨叽叽的。”大水泡抬头望望渐渐偏西的太阳,说:“老关说日落西山前出不去京郊会更加危险。”
纤云抹掉粉团脸上的泪,笑说:“走走走,谁不让你们走的。快走快走!”
大水泡瞪圆眼,说:“关天涛回来告诉他,我们把人送到了,直接回杭州。”
纤云点头,说:“我明日起程,也许半路能会合呢。”
闭着眼睛的索久眠闷声说:“我们会更快些。”
大水泡扭头,问:“你没睡啊?为什么我们更快些?”
索久眠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往大门走。
大水泡一拍肥肥的脸,说:“回到杭州,看我不把你绑在木桩上……让你睡,让你睡。”
纤云说:“这些是给你们的盘缠,路上小心。”
大水泡拿过牛嫫嫫递来的现大洋,说:“关天涛已经画给我们最安全的路线,放心吧。”
粉力与纤云相视一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叩首,说:“拜谢恩人,我走了。”
纤云扶起粉团,满目热泪,恋恋不舍的说:“路上小心,一路平安啊!”
粉团用力的点点头,接过八哥手中的包袱,转身与大水泡和索久眠从关府的后门离开。
牛嫫嫫和八哥一左一右双手合十,祈祷他们能一路平平安安的,顺顺利利的找到张督军。
纤云挥挥手,让八哥关好后门。说:“接下来是我们了,把各院的东西整理好,清点好数目。告诉管家留几个会武的。”
牛嫫嫫一一应着,说:“姑爷走前都安排好了,管家和丁二狗留下主事,一来可以与书斋的管事商量,二来京里出了大事,他们能快马递出消息来。会武的小厮一半留下,一半跟着我们回杭州,等到了杭州他们快马赶回来直奔凝云书斋。”
纤云点点头,仰望天空,叹道:“京城的天空总是干干净净的蓝,和十年前一个样儿。可如今干干净净的天空下战火纷纷,百姓苦不堪言。如果爹还活着,看到国破山河碎的景象,他会怎么做呢?”
牛嫫嫫心疼的拉着纤云搂进怀里,老泪纵横的柔声劝道:“如果王爷还活着,一定不会让格格失望的。”
纤云闭上眼,说:“我好想爹啊!”
京郊。
黄昏时分,翻过一座小小的山丘,沿着似有若无的羊肠小道在密林中艰难行进。
索久眠手中的干树枝左右划动着拨开齐腰高的草。后面跟着粉团,大水泡断后。
每迈出一步,脚踩断草间的树枝,清脆的断枝声接二连三的响彻寂静的密林,惊扰栖息树上的鸟儿。几声扑愣反而吓得三人惊恐的仰头观察。
昼夜交错的时光一眨即逝,转眼间夜色深深,密林中接连响起各种夜行鸟的啼叫。
终于穿出密林,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宽阔的驿道。
索久眠警觉的观察四周,回头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穿过那片树林就是安全地。”
大水泡狠狠喘出一口粗气,肥硕的身躯重重摔在草地上,大嗓门的唠叨:“累死啦!累死啦!这要是坐火车多好,关天涛非要咱们用走的。他也不想想我的一身肥肉真能走那么长的路吗。”摘下大呢帽扇着风,仍然不耐烦的唠叨说:“等把人送到,你可不能为了省钱又用走的,我的老命还想多留几年呢。”
索久眠走过去一巴掌打在汗淋淋光秃秃的大头上,训斥说:“你想把那些歹人引来啊,小点声儿!”
大水泡瞪着一对水泡眼左看看、右看看,反驳大骂道:“你再打我的头,看我不真的把你绑了。哪有歹人?歹人在哪里?”
话音未落,月色下一记银光闪过。银光冷冽,大水泡的耳边一声风响,身后的树杆一声脆而闷的“咚”。
呆愣的大水泡慢慢扭头,盯住自己的左手……呢帽不见了。
索久眠快步走到粉团身边,将她护在身后,表情凝重而谨慎,环视黑压压的四周。
大水泡一个滚雪球,趴在索久眠的脚下,轻喘的低声说:“真的有歹人……银镖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