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部的家当,不知道够不够诊金和药费。”
她的眼神落到张院判残缺的衣襟上,差点哭出来,“大、大夫,您的衣服是不是很贵,我们、我们恐怕一时半会赔不起......”
眼前的大夫穿着很是显贵,一件衣服只怕要好几十两银子,把她们全家卖了只怕也赔不起啊!
“诊金和药费不够不打紧,你们可以去药房哪里签个契约暂时先赊账,后期有钱了送过来取回契约就可以。”
马婆婆笑着出来解释,眼神也落到张院判的衣服上,眼神不明的说,“可是这位大夫的衣服至于怎么赔,还得大夫本人说了才算。”
年轻妇人的眼泪又簌簌的流了下来,手足无措的道,“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赔的,就是请大夫给我们一些时间......”
张院判看着妇人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补丁,孩子也是头大身子小明显营养不良,鬼使神差道,“算了,我的衣服你不必赔,也是我情急之下自己撕烂的,怪不得你们。”
他的衣服确实不便宜,而且是他最钟爱的一身,这个外衫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于他来说只是千万衣服中的一件,可是对眼前的母子来说可能是两辈子都换不起的巨款。
张院判以为自己会心疼,但是自己话说出口之后,胸口却前所未有的轻松明朗。
他望向马婆婆,对方眼底是浓浓的赞扬和认可,胸口的舒畅感瞬间越发汹涌澎湃了些。
年轻妇人闻言又扑通跪下了,“谢谢大夫,您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您的大恩大德民妇永远不会忘记,谢谢您!谢谢您......”
两个孩子也懵懂的跟着磕头感谢。
后院病床的病患和家眷们也忍不住望过来,嘴里议论的都是张院判的仁心医术。
一句接一句的赞扬争抢着灌注耳中,张院判面上微微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