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皇室子孙,其作为却卑劣得比禽兽还不如。laokanshu.com
轻轻抚了抚坚硬的椅把,森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吐出的话依旧恭敬,又带着绝对的威胁:“那么容向雪去见见父皇,希望在我回来之前,我的婢女不会再被碰到一根寒毛,否则……”银光一闪,谁也没看清楚那匕首究竟从哪里来,刀落之后半根硬木就滚到地上,还翻了几个跟头。
这次不稍说那群老妇吓得面色发青,就连傅水颜也听出那股不死不休的狠劲,白了芙蓉面。
庭院景色依旧,过了几天,再来时心境却大不一样了。簇簇秋海棠落下一半,树木依旧葱郁,房子周围隐约浮动着一层淡淡的兰香。向雪走进来时,容沂闭眼正靠在长桌旁,狭长的凤眼未曾睁开,精致的面容少了几分妖气,多了几许高洁。如此极端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却完全不显得突兀。
人来了,来的什么人,他都是知道的。当一阵暖风从身旁掠过而未加停留时,眼睛终于睁开,从来没有感情的眸底划过被忽视的恼怒。想也不想,就跟了进去。
向雪站在上官冷的面前,觉得他那副天仙降临的模样更加讨厌了。二话不说,猛地跪到地上,敛下长长的睫毛:“师傅,请受徒儿三拜。”
咚,咚,咚。
三个响头,改变了她以后要走的路,也改变了很多人的路。
章节目录 第95节:死妖孽,我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1)
上官冷任由她跪着,不刻意去搀扶,眼底有淡淡的慈悲:“你想通了?”
瘦削的肩不可察觉地一颤,咬牙切齿的声音闷闷传出:“是,想通了。只要我在着皇宫里一天,就会给身旁的人带来不可避免的危险。虽然也就几个人,偏偏都是我的软肋。”
诧异地扬起眉,上官冷没想到向雪会这样坦白地承认自己的弱点,忽地感到有股忿忿不平的感觉传来,好像是自己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不由得望向门口,只有容沂静静地靠在门边,眼睛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那么从今日起……”
展宏元年,冬,武帝亲自在皇家宗祠前赐封第三女西门向雪为宣和公主,拜入国师上官冷门下。成为数百年来,第一个行正式师徒礼进入上官家的皇室子孙。
全天下人都知道上官家最大的特色就是护短,只要是他们认可的人就等于纳入了保护的羽翼。但何其困难,历代皇帝也只是得上官家的人教导而已,从来未曾能够正式拜师。
于是对于这个犹如异军突起的“宣和公主”,众人议论纷纷,有说她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有说她是天赋异能,聪慧无双,还有一说她母妃极其受宠,所以女凭母贵,连带也招皇帝喜欢。
反正从那以后,皇宫里少了一位公主,一名侍女,外带一个低级禁卫也不见了。一夕间的离开,除了武帝西门轩,甚至连两位后宫地位最高的妃子,也不曾得到点滴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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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镇,一个坐落在黍国的小城郡。地方不大,常住民也不多,但来来往往的商旅不论春夏秋冬总是络绎不绝。
这片大陆上,掌控着局势平衡的国家实际上只有四个:东陵,北川,西邬和南诏。脆弱的宁静,也是由这四个大国所共同维系。谁都想要吞掉其他三个一统天下,但若没有必胜的把握,做不到一鼓作气的话,都是不敢轻易乱动的。
东陵家底非常厚实,又zhan有肥沃宽广的土地,虽然已经被几代庸君七七八八败得差不多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二百四十万的兵力在总数上多少是有些虚夸的,不过其他三国各个都精明得很,都想当螳螂背后那只黄雀。西邬皇帝老则老矣,脑子可不笨,怎么可能愿意做那只第一个被打的出头鸟。
黍国虽小,真正面积算起来最多只有东陵一个省郡的规模,可它的战略地位却不容小觑。左临西邬,右接东陵,被两大强国夹在中间。本来会是个很痛苦的一个位置,四国形成的微妙平衡却让黍国有了一个绝妙的保护伞。
不管是东陵还是西邬都不希望黍国出事,因为这样送给对方一个挑衅发兵的借口。既然都没准备好,又不想撕破脸皮,那就继续当朋友吧。
寒风镇恰好又是黍国里一个极为重要的关卡,接通西邬,东陵两地边防,没人胆敢冒着得罪两大强国的危险在寒风镇闹事。号称“三不管”地带,实际上不知潜伏着多少暗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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