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打算怎么办?”
南宫清单手支着桌面,“原本我想顺着刘尚书这跟线查清楚他的幕后指使是谁,可如今线索全断了,到目前为止还不知凶手的下落,除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道:“对了,你随我出去一趟。”
今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话说这边贺秋书还待在尚书府查案,待得时间过长,一些没有嫌疑的人已经离开了此处。
贺秋书知道这案子今天晚上破不了,何况今天状态着实不好,原本想着陪着青衣赏完梅再离去,却不曾想尚书府的凶手案是继而连三地起,到目前他还没眉目。
“保护好案发现场,其他人都回去吧。”
说完,他瞥了一眼站在角落中的青衣,加重语气道:“走,我们也会去吧。”
一旁的青衣苦笑了一声,便起身朝他走去。
有些眼尖的人早就猜出来这女子便是贺大人养在贺府的金丝雀,急忙不敢怠慢,纷纷让出了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尚书府,尚书府外早有贺府备好的马车停着。
贺秋书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一沉,一双手直接捏着青衣纤细的手腕就将她拽上了马车,丝毫不拖泥带水,身后的元申显然是被吓到了,急忙劝解道:
“大人,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这里还是尚书府啊。
“你闭嘴。”贺秋书出声打断他,“即可派人将此事告知陛下。”
说完,就一把将青衣拉上了马背,扬长而去。
马儿一直跑到外面的荒郊野岭才停了下来,贺秋书将人硬生生地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阴沉着脸: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斑驳的疏影里,女人身穿一身红色纱裙,长长的黑发漫天飞舞,半晌,女人转过头来,那张俊美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说呢?”
贺秋书被她这一句气的不轻,猛地将她一把拽在胸前,“你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他?”
浓重的呼吸喷洒在青衣的耳郭处,痒痒的,热热的,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甚至还夹杂着心碎,以及恼怒。
“贺秋书,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青衣将他推开,狠狠地质问他。
“证据?”贺秋书阴笑一声,“是谁将虎刺梅卖给尚书府的?又是谁如此毒药性?又是谁和刘鹏有仇?”
质问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那个之前在她面前口口声声地喊着她姐姐的人,此刻就像是个审问的犯人,而她就是他手里杀人夺命的犯人!
“我说了,杀死刘鹏的人不是我!”青衣轻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你觉得我有罪,那请拿出证据!”
“昭禾!”
“终于肯叫本宫的真名了?”
是的,她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位昭禾郡主,那位安乐帝姬的好姐妹,那位带着弟弟逃走的昭禾郡主!
可前面的都对,可唯独后面的不对,她并没有带着她弟弟逃走,而是沦为刘尚书他们父子二人的玩物!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呵呵.....我的弟弟被他们活活烧死,你告诉我让我放下?”青衣吼道:
“刘氏父子该死,他们该死!”
听到这话,贺秋书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用针刺了又刺,揪心的疼痛一寸又一寸的吞噬着他的心脏。
捏着青衣的下巴凑近,女人的睫毛扑闪扑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竟不知何时湿了,手掌贴上她白皙绝美的脸庞,鼻尖对着鼻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又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
青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整的有些呼气不上来,便伸手抵触着他的身体:
“贺秋书,你应该没有忘记,四年前我弟弟被人活活烧死的画面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怎么会忘记。
四年前,安乐帝姬倒台,被幽静在深宫,而她的党羽一并被铲除,而这其中就包括永宁王!
永宁王被斩首,作为他的子女按北冥律法应流放为奴,却被刘家父子发现了二人的踪影,便将他们二人软禁在尚书府,囚禁在此!
当日,刘府刘老夫人过七十大寿时,就命在场的众人观赏了一番最为精彩的焚人事件!
而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