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一样进去吃饭知道吗?”
“是。”夏璃抹掉眼泪,跟着周氏进了主厅。
“璃儿这是怎么了?”看到她们二人进来,夏尚鸿随便的问了一句。
谁知夏璃闻言整个人一颤,惊慌的抬头,左右张望着不敢答话。
周氏在前面暗暗的掐了她的手心一下,淡定的回答道:“大概是天冷了,身体不舒服吧!”
夏尚鸿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夏璃,觉得有写不对劲,但具体怎么了,他又说不上来,只得作罢。
这一顿饭,吃的夏璃心不在焉,再好的美食也食之无味。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周氏就叫身边的婢女去请了个大夫过来。
为了避人耳目,夏璃前一天就大发脾气的将院子里的仆人都赶了出去,连带着外间守夜的婢女也没了。
这下她正好装作女婢躺在外间硬硬的床上,放下帷帐,只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大夫是一位行医多年的老手了,他一掐脉,沉思了两秒道:“夫人,这丫鬟是有了喜脉啊!都两个月了。”说到这里,他犹豫一下,“只是这孩子有些不稳,需要开点安胎药吗?”
周氏的脸色黑的不能在黑了,安胎药?依她来看,现在需要的应该是打胎药吧!
“夫人?”大夫小声的叫道。
大夫心里默默的为里面的小婢女叹一口气,这主人的床,不是那么好爬的。一不小心,连人带孩子就都没了——他还以为里面的是一个诱惑家主的小婢女。
“把安胎药……”周氏的声音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和打胎药各来一份,抓好药以后送到我这边来。”
☆、第40章
大夫走了以后,夏璃整个人瑟缩成一团,不停的哭泣着。
周氏冷着一张脸,被她哭的心烦意乱,“别哭了。”
“我……”她偷偷的抬头瞄了周氏一眼,又继续哭了起来。先不谈夏璃还有四个月才及笄,光是太子现在没有嫡子,她怀孕就是对主母的大不敬。
太子府和三皇子那里可不一样,太子妃现在可是还稳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恰逢婢女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小婢女意识到氛围不对,将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就低垂着眼,小心的退了出去。
周氏拉着夏璃走到桌边,指着药道:“这里有两碗药,左边的是安胎药,右边是打胎药,选那一条路,你自己做决定……”
夏璃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从窗缝里透出一缕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她满是泪水的小脸上,仿佛间,四周好像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粗粗的喘气声。
她的手动了动,慢慢的,在周氏复杂的目光中伸向了右边——夏璃的手指已经感受到温热的瓷器,湿润的水气弥漫上来,沾湿了她的指尖……
只要喝下这一碗苦涩的汤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只是……
夏璃将自己的下唇咬的血迹斑斑,手突然一转,端起了左边的褐色的汤药,喝了下去。
周氏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你……决定好了吗?”
夏璃灌下最后一口药,点点头,“……嗯。”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一个不察,便将手里的瓷碗给摔到了地上。
虽说女子一般及笄后才可嫁娶,可也不是没有例外,在一些贫苦人家,有的家里为了少一口吃饭的人,会在姑娘十来岁的时候就定好亲家,拿点碎银子就将人给送出去。
但是在京城,这样做一定会是别人耻笑的对象。
但是夏璃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有了孩子,总归不会错。
反正现在那些名门闺秀不都已经在嘲笑她下贱,甘心为妾吗?这样的话,那怕再多一点嗤笑又如何?
当天夜里,夏璃就和太子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她哭哭啼啼的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太子。
太子最近在皇宫里经常被皇上责骂,心里本就不顺,二人争论一番,差点吵了起来。
夏璃慌张极了,眼看着太子甩袖子要走人,她赶紧低头认错,各种好话说尽了,才让太子消气。
房间的烛台一直亮到天明,太子才满腹心事的离开。
这是夏瑶来这边以后过的第一个年,她不免有些兴奋,被轩辕洛拉着到处游玩,等过了正月十五,夏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的聘礼到了。
夏瑶愕然,她对于这里结婚的流程也不是很懂,但是她记得……聘礼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