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看呆了,谢夙卿算不上倾城的美人,却是十分耐看的,讨人喜欢,五官搭配在一起毫无维和感,其实最令人羡慕的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息,清爽如山间泉涧,又如兰花的幽香,令人难以琢磨,很是奇妙的感觉,神秘而令人想要探寻,却又不忍心打破她的静谧。
“放开本宫!拿开你们的脏手,本宫的千金之躯是你们这些低下的人能碰的吗!本宫要去面见皇上,你们谁敢拦着!”
谢夙卿的灵魂仿佛都要随风而去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叫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谢夙卿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这个声音……她很是熟悉!
“我们走吧。”谢夙卿给了步怜一个眼神,示意她快些离开,她可不想在这里与那人纠缠。
奈何天公都不做美,她刚刚回身,走下石桥,前方袅袅一身影款款而来,白缎收腰绿衫,流苏下摆,随着她的走动摇摆,旋开,如花绽放。
“卿儿妹妹。”亲昵的呼唤,优雅的声线,高扬的语调,声音飘过湖面,飘过桥面,飘过松树林,也足以飘进那人的耳朵里。
阮贵妃看见谢夙卿的时候甚是欣喜,便大声叫唤了一句,却没见着谢夙卿一脸的尴尬之色,讷讷的福了福身,道:“阮姐姐。”
“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见你,今日天气甚好,我才出来走走,想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私下里见面吧。”阮贵妃的兴致很高,声线也很清亮,如果说谢夙卿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现在就是完全逃避不开了。
谢夙卿笑了笑,道:“听姐姐的声音,倒是病好了许多,上回去给你奉茶,杏儿说你卧病在榻,我便没有去叨扰。如今……可是好了?”
阮贵妃方才的声音确实算是洪亮,一点也不像病中的人,可谢夙卿也没有多想,阮贵妃是太后的人,在太后的撮合下两人也认识了许久,经常陪太后一同下棋,闲聊,念佛,阮贵妃是个良善之辈,这是谢夙卿目前能够得出的结论。
“病是好了,杏儿说我总是病怏怏的,没有一点朝气,我怕这灰暗的气息会沾染上你,所以……妹妹不要太在意。”阮贵妃笑着解释道,神态自然,印堂上确实有一丝病态的青色。
谢夙卿点点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准确来说是一连串的,谢夙卿扶了扶额,她还是来了。
“谢夙卿,你给我过来!不知道你这妖媚狐狸在陛下耳边吹了什么风,为什么要让我面壁思过三个月?三本那么厚的佛经,陛下居然忍心让我抄十遍,你存心不想让我好过是么?”那声音尖锐刺耳,谢夙卿恨不得将耳朵塞起来,她从来不知道,韩向雁是个如此难缠的货色,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打,原来那个矜持贵重的韩向雁哪里去了?
其实还是谢夙卿对她了解的不够透彻,当初谢夙卿还没进东宫的时候,东宫中的侍妾,不管是其他官员或者皇子王爷送的,她都使尽手段,将人逼疯,逼走,甚至逼死,那叫一个心狠手辣,那叫一个泼辣。
楚胤还是忌惮御史大夫韩佟的势力,对待韩向雁,绝不能随意处置。谢夙卿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因此也觉得甚是棘手。
谢夙卿调整好面上的表情,淡定,吸气,吐气,转身,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她愣是拖了半晌。
“原来是雁贵妃,皇上不是让你在玉泉宫中好好呆着么,这怎么出来了?”谢夙卿也就在方才才知道的这个消息,从韩向雁的嘴里。她隐约知道楚胤为什么要这么做,该是为她出气去的,她的心中一暖,却没有表露出来。
谢夙卿看着韩向雁身后一连串的影子,一个个提着红灯笼,追着韩向雁跑,实在不敢真的动手,否则真要伤到她一根毫毛,后果很严重!
可是谢夙卿是谁,该有魄力的时候,她比谁都要有魄力。“今夜羽林军是谁当值?这宫中咋咋呼呼,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况且贵妃娘娘是遵陛下旨意在宫中静修的,现在跑出来了,你们难道也要一起抗旨不尊了吗?”
韩向雁没有预料到谢夙卿会做的这般果决,直接示意那些羽林军将自己带回去,她指着谢夙卿的鼻子,大骂道:“你在说什么!你闭嘴!你唆使他们对付我,等我父亲回来了,不会叫你好过,你们都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对付我!真是好样的!就不怕有一天遭报应吗!”
韩向雁被气的脑子发热,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是阮贵妃在一旁都皱了皱眉头,前朝与后宫之间,本就不该存在联系,即使有联系,也不该拿到明面上来说。韩向雁这是犯了大忌。
谢夙卿叹了口气,她现在不想与韩向雁牵扯。韩佟已经被支使去了晋安,此时不宜再动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