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老师也看不到我,我这奖项算什么呢?刑警需要这种不伦不类的奖吗?你的照片被贴在校荣誉栏上,因为你以实习警的身份,早早参与破获重案。我的奖杯奖状放在寝室里,无人过问。而犯罪心理,当年在国内也得不到认可。老同学,我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被你逼上绝境。”
明恕感到荒唐至极,荀晓耘分明就是在狭隘的胜负欲里挣扎不出来,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却将这一切归咎于他。
他只是荀晓耘单方面竖立起来的假想敌,如果不是他,也将是别的人,杨竞、学霸,任何人!
但事到如今,再追究这些已经晚了。
“七年前,你是在离开刑警队伍后,来到厢山市散心?”明恕问。
荀晓耘沉默了几分钟,“我被分派到葛忠镇,那儿一年、五年、十年也发生不了什么大案子。我的同事们成天无所事事,值值班,巡巡逻,一年四季就这么过去了。”
明恕说:“你在盼着大案子?”
“别跟我说教,不爱听。”荀晓耘不耐烦地摆手,“当我在葛忠镇蹉跎人生时,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