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言斜睨着她,笑了:
“这,给我写的?”
楚寻:“……”
陈斯言揶揄着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楚寻啊。”
楚寻:“……”
她快要受不了了,低着头,扬了扬书:“讲题目!”
语气怎么阴阳怪气的。
陈斯言应了一声,看了会题目,没多久就想出了思路,把书推到她面前,微垂的眼神倒是认真起来了,慢吞吞地给她讲思路。
他的思路非常清晰,讲得很慢,也很容易理解。
“懂了吗?”陈斯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然后手顿了顿,又把烟推回去了,看楚寻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挑了个眉,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亲爱的寻寻?”
楚寻:“……”
陈斯言语气懒洋洋的:“你喜欢这个调调?”
“……”
楚寻有点气恼,把笔拍在桌子上,瞪着他:“陈斯言!”
陈斯言点头,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其他人能说,我就不能说。”
这茶香四溢。
楚寻缓了半天,才鬼头鬼脑地探过头,眼巴巴地望着陈斯言:“你吃醋了?”
陈斯言没看她,只是低头轻嗤了一声,语气讥讽:“你反应挺快啊。”
现在才发现。
楚寻:“……”
楚寻瞪大了眼睛,语气有些惊喜:“你真的吃醋了啊?”
不怪楚寻惊喜。
早在她和陈斯言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和周围一切俗气都格格不如,更不可能像是为了什么东西,什么人死心塌地的样子。
楚寻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很想知道,这种男人谈恋爱会是什么样?
渣男?
还是清心寡欲?
陈斯言抬眼看她,指尖压着纸张,语气平平淡淡:“你看上去还挺得意的?”
确实,有一点。
楚寻摸了摸鼻子,还挺谦虚的:“也还行。”
……你还想怎么得意?
楚寻:“那你怎么不生气啊?”
她想起来之前和周炙宴在一起,但凡和异性走太近,他都会甩东西,还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等到楚寻也被他搞生气了,两人就会冷战,冷了几天之后,总会有一方率先示弱,然后才会和好。
她一直以为,这是谈恋爱一定得经过的弯弯绕绕的步骤。
陈斯言:“你给他们回信了?”
“回了。”楚寻挠了挠头,老老实实道。
“我回了‘抱歉,我有男朋友了,谢谢你们的喜欢,都怪我太漂亮了,我的错。’”
“……”
这回信,比楚寻还楚寻。
陈斯言的瞳孔很黑,但也很亮,好像被折射进了一束光似的:“所以楚寻,我只是吃醋,不是生气。”
楚寻懵懵地抬头:“啊?”
陈斯言摸了摸她的头,认真地看着她,眼里的那抹亮几乎要将她灼伤,这也让楚寻真切地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因为他看她的眼里有光。
“楚寻小朋友,你做得很好。”
楚寻莫名红了脸:“我才不是小朋友。”
“寻寻,你懂得尊重每一份喜欢,但也能很有分寸地能和他们划清界限。被人喜欢不是谁的错,我没必要因为那点醋意冲你发火。”
很多爱意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中消磨掉的。
没有一定的信心会在一起,那就不要冒这个险。
楚寻被陈斯言夸得耳根都红了,抱住了他,往他怀里蹭:“陈斯言,你怎么什么方面都能找到理由夸我啊?”
陈斯言撸着她的头发,心软得一塌糊涂,低声:“因为你足够好。”
楚寻终于知道她和周炙宴分手其实是必然的。
撞到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舍弃一身傲骨的两个人是不会在一起的。
周炙宴是天之骄子,她也是。
因为没人愿意妥协,所以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但陈斯言,他分明一身光,靠近她时却会适当地收敛光芒。
谁都没资格去拒绝一个,愿意为你放下身段,对你俯首称臣,亲手把全世界捧给你的人。
*
吃完饭,陈斯言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