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师家帮他夺家产,他许诺师家生意利益,一切的纽带都是一场婚事。”
“他找到我,说给他时间,说总能退掉这桩婚事,既不折损李家师家的合作关系,又能光明正大地娶我。还说他不会碰那师家小姐一根头发,我从来没有不信他,他这个人,当初在书院掉了一本书在地上,他都嫌落地那页纸脏,会撕掉的。”
“只是太困难了,我爹过世那年他还是没能来书院提亲。”
“他同我说要纳燕家小姐进门制衡师小姐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不对。如今明白了,他哪里是要牵制师小姐,分明就是要用人命来废掉师小姐这步棋。可笑我还以为我真的对他有所改变。”
“我想错了,我一早该离开他的,他想要家业,想要报复从前伤他的人,就不可能双手干干净净地和我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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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衙出来,烛芳还恍惚着。
日前红玉被县官从牢城营里提审出来,人证确凿,这几日官府在李府进进出出搜寻证据的动静闹得整个沂安城一片哗然。
烛芳晒着太阳走在大街上,声音有些低闷,“我觉得……李仲元是野心太大了,鱼和熊掌都想兼得,到头来才变成这样。”
旁侧的刘介看她一眼,“我倒觉得,李仲元会落得如此下场,却正在于他野心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