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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大人那边什么时候会有指示?这样下去只怕会引起暴动。”
何县令再次叹了口气。“不瞒你说,难啊!”
叶维桢一忍再忍,终是无法再忍,碍着云桑的面子,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大人一直在说难,到底是难在哪?北边的老百姓几乎全都往南逃,朝廷那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难道他们就这般坐视不理?”
这就是何县令为何做了那么多年还是县令的缘故。
明明有一颗想立功的心,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偏偏胆小如鼠,做什么事都循规蹈矩,一定要等到上面批准。
一直都靠别人推着他走,若不是虎背岭的这个项目只怕他早就不知被丢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何县令脸色尴尬道:“朝廷只怕是指望不上了。”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捂着自己的嘴眼神闪过几分不安。
“这话你们就当没听见吧。”
朝廷哪是他这个八品小官能非议的,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杀头都是轻的。
叶维桢干脆破罐子破摔:“听都听了,哪里能当没听见。”
这气氛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何县令此时恨不得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没事干什么乱说话。
云桑在桌子底下踹了叶维桢一下,表面上却装作没事人般道:“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
“对对对!除非你仔细跟我们说说,这样我才能保证把听到的全都当没听到。”
叶维桢上一句还好好的,正经不过一息,下一句就把何县令震惊得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