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杀掉所有挡路者,一切的粮食、金银珠宝便都是他们的了!
目前护卫部专职的民兵只有一百人,再多没必要,陈榕也养不起。但这一百人,天天所做的事就是训练,除了从未上过战场,单从使用兵器的熟练度上来说,已经可以算是老手了。
在陈榕不吝惜子弹和箭支的情况下,听到她“守护陈家堡”的宣言,护卫部的民兵像天女散花似的射出了手中的箭,然后又迅速射出第二支。
而鸟铳手则均匀分散在弓箭手中间,按照打移动靶训练时那样,对着冲到近处的逃兵射击。因距离近,再加上从前的练习,十发中能射中近一半。
这些逃兵的装备自然比不上正规军,穿着整齐盔甲的很少,可即便穿了盔甲,也挡不住鸟铳子弹动能带来的伤害。只要打中了逃兵,无论是躯干还是四肢,都能立即让人失去战斗力。
一轮齐射之后,冲击而来的三四百逃兵,竟倒了近百人。
鸟铳手迅速装子弹,弓箭手继续射击,等鸟铳手装好子弹再进行点射,这些逃兵冲近了五十多米,接着又倒了五十多人。
直到此时,感觉到身边同伴少了一半的逃兵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死于弓箭的也就算了,可还有近百人是倒在鸟铳之下,连绵不绝的巨响之后,有人身上便多了个血窟窿,却连“箭”在哪里都找不到……
不知是谁第一个慢下了脚步,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妖法”,恐慌就像瘟疫般蔓延,瞬间点燃了众逃兵的情绪,有人掉头就跑,有人停下脚步,惊恐地张望。
但任何群体中都不会缺乏悍勇之徒,依然有几十人口中哇哇呼喊着冲过来,然后死伤在箭和鸟铳之下。
“陈师姐,贫道来了!”相广成气喘吁吁地赶来,手中抱着好多个玻璃瓶,他带着两个实验室助手,怀中也有同样的玻璃瓶。
这正是相广成的霹雳火。
陈榕看了眼下方的情况,摇摇头道:“不必了。”
相广成一愣道:“可贫道拿都拿来了……”
“拿回去。难道我钱很多吗?”陈榕瞪了眼相广成。
相广成叹息一声,探头看了眼城下,发现剩下的人确实不成气候,便只好蔫蔫地将霹雳火都拿了回去。
陈榕除了为最初因逃得慢而被逃兵杀伤的领民揪心外,之后看到这些逃兵的表现,已是松了口气。
燕黎说得对,他们都只是乌合之众。
这些逃兵几乎可以认为是无组织无纪律,可能是有领头者,但跟正规军中的统帅完全不能比,他们只是像蝗虫一样冲上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