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传承资产的守旧势力是影响资本大扩建的阻力,是王资必须根除的敌人。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第一间金坷垃化肥厂都还没有正式建成,王资还没有能与这么庞大势力对抗的资本。
正德皇帝将手中的两个小人放下,看向面前难得正经的王资。
正德皇帝笃定,哪怕现在自己问王资有没有解决这个千古困局的方法,王资也肯定说不知道
但王资真的不知道解决方法吗?
只有王资自己知道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解决方法。
看不穿,正德皇帝看不穿面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正德皇帝第一次见王资是在麻将桌上,王资就是一个算无遗漏的赌场大拿,
正德皇帝第二次见王资是来挑战绝世五杀局,王资就是正德皇帝进入新思维殿堂的引路人,
正德皇帝第三次见王资是来探探王资口风,看看对方对待朝堂的态度,来试着邀请对方入仕,结果正德皇帝却被王资狠狠的洗刷了一次三观。
不论是哪一次见这个名为王资的男人,正德皇帝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看似将自己完全展示给了正德皇帝,却又将自己的一些关键信息隐蔽了起来。
正德皇帝也拿不准王资是真的隐藏自己的一部分,还是正德皇帝自己的过度臆测?
不论如何,正德皇帝的思维方式已经被王资深深的影响了,
王资如同一座灯塔,将正德皇帝的思维之舟,从传统的权术海洋中引导到了名为“大饼理论”,实为的生产力分配决定社会阶层的海洋中。
在传统的华夏思维之海中,所有的华夏人都认为真龙天子乃最位高权重之人,最多有部分人会认为军权是大于君权的“智者”。
可王资这一套社会生产力掌控量才决定社会主宰的“大饼”理论,彻底颠覆了正德皇帝的三观。
在王资的理论下,正德皇帝很快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地位不重要、什么背景不重要、什么法理和传承都不重要,只有实实在在握在手中的“饼”才重要。
正德皇帝看着自己放下的两个小人,以及其他的几个小人,又看向了其他几个分别代表着不同势力的几个小人。
最终,正德皇帝又看向自己面前那个貌若潘安的男子。
“王掌柜,你老实说,这种困局你有无解决办法?”正德皇帝看向面前的王资,用一副十分郑重的表情询问王资道。
要是弘治皇帝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叹这个混小子第一次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
王资指了指面前的那一座被撕的七零八落的饼,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就算将全世界都统一了,全世界的饼也不够大明的人都去读书识字。”
“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每一个大明的农夫生产出来的饼太少了,现在的大明是一百人生产出来的饼,只够一百零一个人吃饱饭,那么大明能真正读书的也只能有那百分之一的人,”
“如果一个成年男主生产的饼,就足够一百人的温饱,那么大明就能让所有人都读书识字了。”
“嗯。”正德皇帝低头沉思,觉得王资所说没错,现如今大明想要百姓发声,就必须要让大明在更多人能脱离农业生产的同时,保证大明人口的口粮问题。
只要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论推行再好的选官制度,不能从文盲中选官这一底线,就将大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口拒之选官制度的门外了。
正德皇帝在心中想到:
“如果大明能让所有百姓都读书写字的话,那么大明就能依靠科技从最底层的百姓中选取官员,这些官员就能为百姓发声了。”
“百姓的饼就不会被文官不断盘削,大明也就能长盛久安、永世流传了。”
只可惜王资听不到正德皇帝的心声,不然王资一定会在心中默默回答正德皇帝这个问题的答案:
“别瞎想了,就算大明全民都接受高等教育,文臣还是有办法用其他方法来限制百姓的声音进入朝堂。”
“科举只不过是一个工具,只要使用工具的文臣愿意,他们有各种各样看似公平的方法限制百姓的声音进入朝堂。”
王资不是一个十六世纪的土着,而是一个在十九世纪全民全面强制义务教育普及的欧洲以及二十一世纪世界上扫盲最成功的国家里生活过,
王资深刻的知道在全民都接受教育后,统治者又有什么方法来阻止百姓的声音真正的进入朝堂。
以西方的民选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