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娘,还要数数吗?”
“不用不用,刚刚妾身有眼无珠,还望公子海涵。”美妇回过神,对温青歉意说道,随即将灵石收好。
“公子,请随我来。”
走在朱漆雕栏,蓦然响起琴瑟乐音,温青看着一旁刻画阵法铭文的阑干,顿时明白。
裴二娘回眸一笑,讲解道:“此名‘曲桥’,是本阁聘求一位阵师铭刻,只要走在其上,乐音就自动响起。”
温青继续侧视,闭绝闻感,默念《静心诀》,又用魂魄压下欲火,其后的温白面色涨红,直勾勾盯着,微微躬身。
终于到了厢房,两个青年如释重负,裴二娘柔言稍等,之后身影消失于珠帘。
“堂哥,你不试试相马,真是太可惜了。”温白无不惋惜,脸上还带着病红。
“在筑基前我不会破身,更何况在这紧要关头······”温青自知失言,连忙说道,“我还要斗法,不得耽搁。”
这么慌张······温白大方笑道:“没事没事,我还要感谢堂哥呢。酒来了,我自罚三杯。”
十位貌美女侍款款而来,环肥燕瘦,皓腕捧着琉璃酒壶,娇声告罪之后,纷纷退下。
“相传这醉仙酿一口入喉,可抵寻常练气修士数日苦修,只是价格昂贵,小弟渴求已久,今日能够品尝,我先谢过堂哥。”温白倒酒,然后起身双持酒杯,语气诚恳。
“好,今日定不醉不欢。”温青提杯即饮,酒液入喉,只余香甜,不觉醉意,似是果浆馥郁,腹中酒汽弥散,缓缓注入丹田中的炁湖,稍加炼化即可。看来这醉仙酿果真名不虚传。
温白也注意到奇异,当即放下架子,捧起酒壶灌饮,只是面色逐渐酡红,行止怪异。
温青也已半壶下肚,一股眩晕缠附魂魄,眼前景象歪斜轻晃,腹下更是有一团欲火升腾。随即凝炁汇于四肢百骸,驱散幻觉邪欲,头脑清醒。
幸亏早就服用了愁忧丹,又非酗酒之人,不然······温青看着脱光上衣,向他扑来的白袍青年,心中冷哼,用灵力封其四肢,再一手罩其面门,施展**术。自身魂魄远超此人,再加上神志不清,并未受到阻碍。
温青字正腔圆道:“堂弟,我的住处被洗劫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啊?洗劫?我明明只是斩伤了一条土狗啊,没有再干嘛呀。”
“为什么这样做?”
“当然是嫉妒了,凭什么一个你泥腿子有这么多灵石,看见你在擂台上耀武扬威,我心里恨不得杀了你······”
“你确定吗?”
“当然,除了我还会是谁?”
简单询问后,散去法术,温白陷入昏迷,放好记录完的留景珠,走出奢丽豪华的楼阁,返回住处。
翌日中午,刚刚比试胜利的温青走出会场,就遇上行色匆忙的温白,后者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温青,昨天你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我一醒来衣服全都脱光了?”
“堂弟,实不相瞒,中途我有事就离开了,怎么?昨天有什么变故吗?”温青一脸疑惑。
中途离开?我怎么没有印象,该死,昨天我不会说了什么吧,都怪那醉仙酿,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温白讪笑道:“我······我应该是酒后乱性了,才这样的,不得不说,那醉仙酿果真与众不同啊!”
“真没事吗?”温青一脸关切,“不如这样吧,今晚我去西市的葡缇楼摆宴,算是给堂弟你赔罪。”
“堂哥,真没事,你······”温白正想推脱,却见面前之人脸色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连忙改口:“行,我一定会来的。”
“好,今晚戌时初刻,堂弟可一定要赏脸呀。”温青扬长而去,来到西卯客栈二楼熟悉的房门,轻叩两下。
“温青来访,敢问易大师······”话未说完,就被房中之人打断。
“进来吧,已经完成了。”
温青应声入门,还是与上次一样,只是桌边放了一贴符箓。
“多谢大师,这是剩下的灵石。”
轻点螓首,易湫默言饮茶。
温青也无话可说,将咫寸符收入囊***手告辞,径直离去。
回到住处,阿黄的伤势经过他的处理,早已结痂,微微生毛,只是醒来对他低吼,温青大致了然,也只是摸摸它的头。
夜黑无月,戌时前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