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止,掏出双刀,身影前冲,“你最好别落到老子手里。”
中品法器的双刀微闪红光,将袭来的火球冰锥击溃斩碎,温芮双手发力,一记十字斩芒透过烟尘,飞速朝温青迎来,刀芒不休,将其躲闪方位封死,又一边拉近距离。
不得已,温青捏碎金胄符,闪身抗下一发刀芒,金胄摇摇微晃,碎裂大半,光泽黯淡,这才又避开后方接连的斩芒。不慌不忙贴上一张回气符,胄甲顿时焕发金光,顿时修复,双腿后登,又召出回气符和木刺符,娴熟催动,绿芒一闪,十余根一寸长木针分散飞出。魁梧青年停下攻势,双刀一振,扩长出血色光刃,将迎面而来的细小木针拍飞,随手挥出斩芒,嚯嚯破风。
温青面色不变,双手掐诀,身前四张黄符滞空,下个瞬间,两道金色剑芒呼啸而至,阻停原本拖刀的身影,前者心中大定,取出两张朔剑、回气符,又是两道金芒剑群呈左右包夹之势袭来。
刚刚防御的温芮面色大变,一边挥刀击溃三面剑群,一边提炁后撤。
观众不再出声,双眼专注看向擂台上的比试,顷刻,刀剑声盖压会场,刀光剑影照的凡人修士心潮澎湃,一幕幕光景映入眼帘,稚童两眼泛光,少年双手紧握,青年双眉高挑,中年陷入沉思,老年叹为观止。不论凡人修士,皆有所求,眼前声势宏大的斗法牵动观众追求着强大的心念。
温青正欲故技重施,不料魂魄陡然悸动,身躯左转,一根红针裹撕衣襟和部分皮肉贴身而过,金胄竟是直接被其洞穿,不仅如此,红针一个转弯再次向他袭来。
翻滚躲避如蚁附膻的红针,温青再次捏碎凌风符,仓促起身躲避致命攻击,远处温芮随手击碎几柄金剑,冲向狼狈不堪的青年,咧开嘴狞笑道:“哈哈,死吧!”
温青侧避针芒,只是一跃,落到场外。
众人一怔,温芮笑容凝滞,下个照面,擂台上只留其怒不可遏的吼声,以及气刃席卷的绵连不绝的烟尘。
“你小子不听我的,现在吃亏了吧。”中年人看着青年挂彩,呵呵一笑,“要是有趁手的法器,说不定就赢了,想不明白呀,你有灵石为何不买几件法器?”
“自然是有难言之语,还望前辈理解。”温青无奈道,递出令牌。
“行吧,去疗伤吧,好好养精蓄锐,以你的实力,争个前二十是没有问题的。”裁判甩回令牌,笑容不减。
判完败绩,温青撑开护罩来到附近凉亭,三个女修坐在其中,见青年前来,并排而坐的两个貌美女修对视一笑,微微摇头,随后一齐看向位居靠外的矮小女修,后者只得无奈一笑,右手抬起,“我来为你治疗吧。”
温青颔首称谢,进入小亭,矮小女修手掐术法,探在胸前,片刻后,不停渗血的伤口边沿生出肉芽,嫩肉完全长出后,胸口就余下些许红疤,女修收回手,说道:“好了,几天内就恢复如初了。”
“多谢姑娘······”话音未落,右边女修开口道:“治好就走吧,我要是你的话,哪会厚着脸皮过来,恨不得跑着离开。”
“打不过干脆早点认输,不然我们三个早走了,你也不用受伤,哎,你们这些男修,就是要面子。”另一女修附和道。
温青垂下眼帘,默然离开。矮小女修有点不忍,却只是凝望背影消失在雨幕。
回到住处换上干净蓝袍,门外就传来步履声,窗外一抹亮白驻留,瞥视一眼熟睡的阿黄,就让温白在窗外说话。
“堂哥,我看了几家,这是住宅视图。”温白讪笑递来一枚玉简。
“就要东郊那座吧,这里是十块灵石,剩下的归你。”温青魂识一扫,沉吟后说道,“对了,帮我留意一下这些丹药的消息,有一种就告诉我,事后同样有赏。”
收好灵石和折笺,温白又匆匆离去。
下了山,来到一处屋檐,温白看着纸上除冀元丹外,另外两种闻所未闻的丹药,心中长叹。
被人如此驱使,说不愤恨自是假话,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那夜之后,四处打听搜寻,知道自己中的是何种手段后,小命被人抓住,时时刻刻都可能身死道消。他并不是愚钝,不然也不会在坊市混迹多年安然无恙,刚刚在窗边,他打量着屋内,看着那条黄狗仍然活着,明晓是触碰到他那个老实堂哥的底线,只是太晚了。
先前在擂台上看到他受伤,心中一喜,可随后一股钻心抽髓之感油然而生,直至温青伤愈才缓下去,回神发现旁人传来奇怪的目光,自己心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