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萦之:“……”宁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啊。
“不公平。”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跟着这位出京巡营的半道上,她曾经收获了一句‘跟孤讲道理,找错人了。’印象深刻的很。
她没指望跟这位讲道理,小声抱怨一句也就算了。
没想到司云靖这回听到了,把刚端起来的碗一放,跟她长篇大论讲起道理来。
“我怎么对待一个人,取决于此人本身。”
他拿起桌上一根筷子,“比如说楼思危。他心思直白,事朝廷忠心。叫他写信拿银子,他立刻写了;叫他跟随出城,他二话不说跟出来了。他立了大功,可以封赏,可以赐他返程。”
手里又拿起另一根筷子,“再说韩归海,此人生性桀骜,心胸不广。如今把他敲打一番,施之以恩,示之以威,他心中生了敬畏,放回封地也无妨。”
“至于你么。”
他拿过来第三根筷子,对着屏息静气等着挨训的池萦之,不轻不重又敲了一下脑门,
“还是那句话,看似乖巧,胆子比谁都大。”
他把三根筷子一起摆在桌子上,又喝了口茶,慢条斯理说,“继续在京城留着吧。”
池萦之彻底郁闷了。她放下碗筷,指着自己。
“臣哪里不乖巧,惹得殿下生气了。”
“呵,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