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锡这亏吃的一点不冤,要不是秦国内部不稳,这俩人早被追谥了,李俨之流完全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事。
释道安另一同学竺法雅在高邑立寺,训诱僧众百余人,游西域复返的康法朗在中山传法有门人数百。后赵兵部令徐忡之女比丘尼安令首,从佛图澄和净检尼受戒,石虎掌权时立建贤寺及五精舍,随从出家者二百余人。净检俗名仲令仪是徐州人,其父曾为武威太守,居洛阳时受戒,创建竹林寺,东汉末年徐州牧陶谦的老乡笮融便在下邳修浮屠寺、九镜塔。
本土的道教此时教义还不够完善,魏晋以来又流行道教的终末论,加上各地托名道教的起义此起彼伏,因此被统治者所忌惮。晋八王之乱后,北方动荡不安,时人皆感人生无常,精神缺乏寄托,加上统治者利用佛教戒恶修善、六道轮回理念来安抚各族百姓,于是佛教得以流行北方,如佛图澄这般从西域进入中土弘法的僧侣为数众多。而且胡人政权频繁更迭,被杀怕了的降附士族以妥协换取生存空间,厌苦避世情绪极为普遍,加上后赵灭亡中原大乱,很多人为避乱遁入佛门,后赵君子营一脉的情报网络残余也就此并入佛图澄留下的北方沙门势力。
于是,在秦国五公之乱全面爆发后,燕国面对灭秦良机却毫无行动,除了内部上层权力争夺外,更多的是这些降附士族的厌战、消极所致。随着慕容儁病逝(360年),他那个征召150万大军的计划虽然没有完成,却成功引发了关东士庶的反感。围绕许昌、洛阳地区,燕、晋在中原连年交战,燕国国力一直处在疲劳状态,没有得到休养生息,看似军势强盛的燕国就像一根紧绷到极限,即将断裂的橡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