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两人竟然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相对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还是武华觉得实在太尴尬了,笑着低声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愔暗叫不好,刚才差点脱口叫出武媚娘,想了想,只得强行圆场:“我是说……武……妹……妹……呵呵,武家妹妹。”
“谁是你妹?”武华脸上显出一抹红晕,咬了咬嘴角,手指去捏衣角。
“原来你在这呢。”
李愔转头一看,却是那个跟武华眉眼相似的姐姐武顺:“找你半天了,哎,这不是那天撞了咱们的登徒子吗?”
李愔好心情瞬间消失:“我不是登徒子。”
武华也帮李愔解释了一句:“公子不是登徒子,他刚刚还帮我解了围。”
武顺看了看自家妹妹,又看了看李愔,拉着武华:“咱们该走了。”
武华没动,她突然面露娇羞之色,“公子那日吟的那两句诗,都是公子的大作?”
李愔不要脸的点了点头:“只是偶尔一时性起,随性吟的。”
武华面露敬仰之色:“随性之作就……”
她的脸更红了,微微低下头,手指摆弄着衣角:“类似的佳作?公子可还有?”
听武媚娘这么一问,李愔脑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蹦出一首诗:“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诗刚念完,武华已经是呆了。
良久,她才轻声重复着那首诗:“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她记性极好,只听了一遍,竟然就记住了,不过诗还没念完,她的眼角已然湿了。
武顺不明白妹妹为什么突然哭了,又拉了拉她,然后又不解的看向李愔:“你对她念了什么咒?”
李愔苦笑:“就是随口念了一首诗而已,不是什么咒。”
武顺唯恐妹妹有什么闪失,强行拉起武华就走:“走吧,这人奇怪。”
武华被姐姐强拉着走,走了几步,回身看了一眼,这一眼,真是一言难尽。
“我长这么大,竟是你最懂我。”武华轻声嘀咕着。
“你说啥?”武顺问。
看着姐妹二人远去的背影,李愔良久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对呀,还有正事要办呢,今天出宫,就是要安排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是干自己的正事去,发财才是正经事。
到了自家凶肆铺子,恰好看见自家铺子门前停着一辆牛车,那姓安的原店主正往牛车上搬,学徒刘十七也在帮忙。
刘十七一见李愔,赶紧放下手中活计,笑着迎了上来:“东家来啦。”
那姓安的跟李愔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继续干活。
李愔看着东西都搬的一大半了,一本正经的对刘十七说:“这里的东家不是我,是昨天出钱的那个房公子,以后要管房公子叫东家,懂吗?”
刘十七一脸讨好的说:“知道,对外名义上东家一定是房公子,但小的看得出来,房公子其实也是听您的,东家您放心,在外人面前,咱保证说房公子是东家。”
李愔不免又打量了刘十七两眼,看来留下这小子是对的,他拍了拍刘十七的肩膀:“行啊,小子挺机灵,好好干。”
没多久,房遗爱就赶到了,随后孔志月也到了。
三人小组的碰头会立刻开始,李愔小声对二人伸出三根指头:“钱的事我已经摆平了,三千贯,还有我一年的俸米和仆役银,不过这钱是预支给我筹建府邸的,你晚上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父……我家老爷子让把这笔钱支到房府,以后我筹建府邸的钱,由我自行定夺。”
“放我家?皇……你家老爷子说的?”房遗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不放心就让你父亲问问去。”李愔多少有些心虚,他耍了个小心机,本来是他想放到房家,现在说成皇帝下旨放房家,不过他可以确定,房玄龄是绝不会跟皇帝核实这件事的。
房遗爱却不疑有他:“放心,我当然放心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怕你不放心,那么一大笔钱,放我家,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你以为你爹向你那么眼皮子浅吗?”李愔不屑:“他能瞧得上这点钱?人活到他那个份上,钱已经不重要了,他要的是青史留名。”
房遗爱琢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