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汉非彼汉?好熟悉啊。
王业也横躺了下去,与刘蒿薇平行。
“所以,你也回不去了?可你迟早都会回去的。”
“我出生时,家父就年事已高,在我幼时,又将我隐姓埋名送往长安学艺,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母常年抑郁,落的一身病,就不知道这个家,还能支撑多久。”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两人怔怔得看着房顶,气氛沉寂了下来。
“我不杀你,你也回不了家,以后怎么办?”
“唉,过一天算一天吧,你不杀我,在这种世道也未必活的长久。过不了多久,曹嶷就要来了,等城破了,全都玩完。”
刘蒿薇翻过身子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曹嶷东进的?”
王业也翻过身子,与刘蒿薇相对,回道:
“我来自未来嘛,什么都知道。”
“既然无所不知,那你说……后世,可还有汉?”
刘蒿薇心中十分矛盾,不想知道答案,却又不甘心,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业知道刘蒿薇说的不是现在的汉国。
华夏之文明,历经磨难,几次覆灭待尽,几次复兴,直至后世。
“有汉。”
彭横勇刚醒来不久,不知身在何处,又渴又饿。于是慢慢爬起,来到屋外。
隔壁只有王业一间房,房中有亮。彭横勇便想推门询问,顺便弄些吃食。
也不知住的何人。
他将房门推开个缝隙,探头探脑的伸了进去,便双目瞪圆的看着房中。
就见王业与刘蒿薇双双倒在榻上,侧身相对,彼此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眼看即将有什么故事发生。
见二人发现自己。急忙一手捂眼,一手关门。
“我什么都没看见!”
刘蒿薇起身娇喝一声:
“进来!”
门外的彭横勇犹豫再三,只能从命。他认得榻上与王业“厮混”之人,就是当初把他绑出匪寨的女子,武艺高强,杀他颇易。
方才刘蒿薇只顾关切的聆听王业口中的答案,没留意门外的动静,竟叫此人看见,哪能不知他起了什么龌龊心思。
待彭横勇进门,垂首站定,刘蒿薇“锵”的一声拔出长剑指着他道:
“日后若有闲言碎语,我必杀你!”
彭横勇连忙保证决不外传,滚了出去。
王业震惊的看着刘蒿薇。
你就是这么解释的?这和承认了有何区别?人才啊!
随她吧,反正自己不吃亏。
刘蒿薇收剑,方觉刚才的言辞有些不妥,藏在两鬓的耳朵渐渐爬满了红色,转过头瞪着王业说道:
“还有你!”
王业急忙双手上举,讪笑着说道:
“我绝对不说。”
刘蒿薇羞愤的走后,王业松了口气。虽然最后生了些枝节,但终究还活着。看似生无可恋,可一旦知道不用死了,整个身心还是放松了不少。
彭横勇又悄悄的返回,不敢露出声响,冲着王业挤眉弄眼,伸手点了个赞。
回不去,又死不了,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可要使劲造啦。
清晨,待律寺撞完第一遍晨钟,妙济携几本经书,正要去往大殿领读早课。转过回廊时,就见一人立在院中。
左弓步一字冲拳,翻手反握,回身站立,再右弓步一字冲拳……
正是穿越以来,第一次早起的王业。
妙济稀奇的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惊呀道:
“业郎君今日怎会如此勤勉?”
王业一边打着八段锦,一边回道:
“别整天郎君郎君的,听着别扭,要么叫我王业,要么叫业哥。”
“野鸽?不妥吧,出家人不以诨号称谓他人。”
哥这个称呼,起自游牧民族,有史料记载,唐初才被大范围使用。且刚开始是父辈的称谓。后来,也是在唐朝,哥变成了同辈称谓,与姐一起被流行起来。
“随你,反正别叫郎君,尤其是你,我可不想被掰弯。”
妙济莫名其妙的看着王业,心道这人今日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像换了个人似的,莫非前日那场镇魂法事,回错了魂?
吃过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