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价数万,想买什么买什么,已经足够。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想想该如何在这里生活下去。
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感觉头痒的难受,挠了挠头,放在眼前一看。
指甲缝中是厚厚的头皮屑,还能看到几只小可爱的身影在其中扭动着身子。
抠出来,在手里慢慢挤着,感受着头皮的油腻以及芝麻粒大小的虱子在其中挣扎。
等到不动,放在指甲盖上,指甲对指甲那么一挤,啪的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多少年没碰过这玩意,这感觉,谁能受得了。
不行,必须得改变,这生活不想要。
拿出香放在窑洞里面点燃熏着,誓要消灭这些小可爱。
门窗上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几个断茬还在窗户上顽强的镶嵌着,说明这里有玻璃存在。
靠近窗户,西北风呼呼的往里面灌。
杜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天气快要到冬天,想到那西北寒冷的天气。
必须尽快将门窗的玻璃换好,挡住往里面灌的西北风。
他这是过日子不是准备喝西北风。
等到冬天西北风往里面这么刮,非得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冻死狗。
最好还能找个媳妇。
按这边的话说,一个婆姨。
必须得有个漂亮的婆姨帮忙暖身子,若不然躺在那冰冷的床上,会让你清晰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单身狗的寒冷。
可是就前身这不务正业的二流子,人人鄙夷,上哪去找,没人理他。
生活过成这样,谁舍得把闺女嫁过来过苦日子。
正如孙少安与田润叶的悲惨爱情。
田福堂不看好孙少安吗?不?他很看好这个少年。
两家的关系不好吗?他们关系很好。
但他不能让女儿在家中受苦。
原着中就已经给出说明,为何田福堂为何反对两人在一起。
他们那家庭又是个什么样的烂滩场!他有文化有工作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他们呢?这不是全中国的一件怪事吗?
现在明摆着,两个人的条件差得太远嘛!
孙少安这小子也不知道个天高地厚!你不在东拉河里照照你的影子,看能不能配上我润叶?
你胡骚情我女儿,最后就是落了空,你除损失不了什么,还能抬高你的身价哩!
可你等于给我田福堂祖坟供桌上撒了一泡尿!活活地往死欺负人哩!
以至于他不择手段,硬是将两人活生生分开,说什么也不让他这个看好的后辈娶自己的女儿。
作为双水村底层中的底层,鄙视链中最受鄙视的那个,没有人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愿意让女儿跟他受罪。
若他没有穿越过来,前身唯一的结果就是在这苦海中苦苦挣扎,直到最后孤苦伶仃去世,死了都没人发现的那种。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改变人们对他的看法。
要不然他别想有一个女人看得上他。
唯一的好消息是作为一个二流子,杜云并不是常年待在村里,时常出去,将周围几百里的县城市区逛了个遍,人们对他并不是非常熟悉。
除了知道村里有这么个人,能叫得上名字,至于他在外面到底如何干什么事情,没人说得上来。
或者说认为他在外面胡混,投机倒把,总之不干正事的那种。
他想要改变还是比较容易,没人知道内里已经换人。
啪啪啪清脆的响声出现,杜云扭头看了看窗户,上面是一群小可爱,更看的他嘴角抽搐。
这个家里到底有多少跳蚤虱子之类的小玩意。
幸好接近晚秋,若不然里面不知会是何光景,微观动物园啊。
买了瓶蚊子药对着跳蚤直接开喷。
没办法,虽然蚊子药也能杀死跳蚤,却不能像杀蚊子那样喷在屋里完事,而是必须对着跳蚤直接喷。
再说他想喷在屋里熏死这些小可爱也没用,窗户上那破烂的大洞,足以将所有的药物吹走。
连续将三瓶蚊子药喷了个干净,在看窑洞。
跳蚤、蜈蚣……各种小可爱在门口的位置铺了满满一层,密密麻麻的,看着很是渗人。
前身这生活,他也是服了。
找了找扫把,只在其中找到一个光秃秃快要只剩下扫把头的那种,清扫范围,比扫把头宽不了多少。
没办法,杜云从购物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