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你真让哀家刮目相看。”太后握着她的手,满眼是激动赞赏。
“能得太后欣赏,是涟儿的荣幸。”宴涟漪脸上红彤彤,刚打完球,全身有点黏黏的。她现在就想回去泡个澡。
姜原夸赞道:“贵妃身手了得。”
先皇后的事迁怒于宴涟漪,他素来厌恶宴涟漪,但今日一场,他实在觉得惊艳。
那时初见她,也是在一场马球会上,世家小姐们围在她身侧,殷勤地问询诗文辞赋。
远远见他向这边来,轻笑一声,忽然红了脸。
“你去准备一下,朕晚膳去你那。”
太后自然也是十分高兴,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递了过来。
“这是哀家陪嫁的玉镯,今日赏给你,要好生看管。”太后有意为她撑腰,后宫的太多女人虎视眈眈。
这玉镯,言下之意几乎是把她认做干女儿?再想到方才夺筹耳环,可能是意指后位…
此言一出,连坐席上的臣子宗亲们都鸦雀无声。
镯子落在掌心,光滑细腻,温润触感。
“淑贵妃膝下无子,受此等贵重赏赐,怕是不合适吧。”
陶妃声音不小,引得众人都抻着脖子往瞟了一眼。
陶妃知道太后疼宴涟漪,却没想到如此偏爱。
太后沉吟片刻,“贵妃年纪轻轻的,早晚会有子嗣的。”
陶妃被太后怼回去,心中不满,脸上的笑意微微下耷,落在众人眼里,显得疲态来。
她最早是从王府出来的,年纪有点大,虽风韵犹存,但姿容已不如从前。
姜原看着陶妃吃一肚子闷气。
九五之尊,却连自己的皇后之选都无法决定吗?
“母后,朕认为,此事还待商议。”
太后只是如意料之中一般,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方才淑贵妃英姿飒爽,哀家是极喜欢,其他的事,自然是以你为主。”
半响,,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微臣以为,淑贵妃文韬武略,颇有巾帼英雄之风啊!”
众人转头一看,说话的男人乃是姜国元老,大将军贺图,身穿金马褂,脚蹬长靴,说话间双目炯炯有神,英姿勃发。
是先帝最得力的表弟,他出身威毅侯府,这些年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在朝廷中拥附者众。
“大将军说的是,”连贺图都要为她说话。
面无表情,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如吃了苍蝇般难受。不由得看向身侧的陶妃,皆神情郁闷,却又哑口无言。
立刻有识时务者岔开话题,安排好歌舞,场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姜原的心头却愈发愤。
半响,皇帝离场,在座的各个王公大臣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五皇子挺着胸脯,忽然,在姜原面前站住。
缓缓道:“质子殿下,你我共饮一杯,前些日子我出言不逊,你便不要再计较了。”
举起酒杯饮下,继而向他展示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底示意。
五皇子向来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众人面前向他服软?
低头望着杯中酒,眉心微皱。
他自小便熟悉各类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却并未从这酒中察觉出分毫不对劲。
“五皇子好意,我自然不会介意。”嘴唇微抿,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五皇子却没有再停留,敷衍寒暄两句,便带着小太监匆匆离开了。
宴涟漪有点乏,站起身来,提起裙角,借口休息退下。
陶妃接连吃瘪,坐在一旁脸色铁青,别过脸去。
忽然,有一个小太监跑来,凑在他身边说着什么,半晌姜漓点了点头。
“圣上密诏,”小太监轻声耳语,说道:“请质子殿下不要声张。”
这小太监看着面生的很,他从未在御前见过。
可他许久不得见圣上,不认得新人也正常。众目睽睽之下,兴许也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假传圣旨。
“质子殿下,请吧。”
难道姜原知道,他暗中培养势力?
他心底惴惴不安,不知不觉中已被小太监带到一间小厢房中,此地不算偏僻,却十分冷清,作为密谈之处是十分合适的,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疑虑。
“质子殿下在此地稍等即可。”小太监说完便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