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抵达皇城时,那其中的议论自是引得吕奉先都侧目,其中引论之人乃是樊稠与董越。
“大将军眼下谓桥河畔对峙已近数月,我等何时方可再度出战,敌军看似已然蠢蠢欲动。”
“再等数日即可,按照大司马预测敌军粮草怕是已近耗尽,再有不出十日,哪怕其会节省粮草,估摸也就撑死二十日,我军即可出城迎战。”
“可我军粮草也几近耗尽,届时就算打下,那打出左冯翊亦是有些艰难...”
“能退敌即可,在寻思打出之事,那且战且看,敌军又非弱者,连吕奉先都不敌,吾等能暂时将其击退,待四方成型,再行围剿亦是不迟,东面的血腥已近尾声,届时汉帝恐将卷入。”
董越残忍一笑,对于大局,各方生死都不甚看重,只要长安不丢,其就是西帝麾下最为得力的大将军,董贼最信任的武将。
听闻此事。
董卓亦是若有所思,缓缓地看向场上二人,话语威慑一顿。
“如此还差些,如若能在敌军攻伐而来时,反击将其击溃,令其先锋大乱,那如此此战待敌军粮草匮乏之时,可顺势追击而出,至此降伏河东,亦是未尝不可。”
董卓明显格外知晓军中战事,其兵法韬略自也是一绝,岂能不知晓其中利害所在。
更明白。
董越所行乃是求稳。
但屡番被压制,痛失并州诺大山河的董卓,岂能善罢甘休,能多拿回一处,便是一处,且不说如若拿回河东局面将如何,就是打入河东,长安危局都能解除大半。
而听闻此言。
董越面色不由凝重,很明显,这董贼给他出难题了。
刘枫麾下悍将自是勇猛,岂是其能轻易谋划算计的,兵力僵持,不死战以渭河为界渭桥相隔,彼此对峙乃是最佳上策,谁先粮草耗尽,那就不得不退军哉。
然董贼想在这基础上玩活,以董越的能力,自是有些吃力。
可见此。
其一侧的吕奉先顿时眼前一亮,急忙厉声一喝。
“孩儿愿往!!!”
“嗯?吾儿奉先愿往,好,那就给汝精兵七千,渭桥以东设伏,配合南下的段煨给敌军一个重击,这左冯翊老子誓要夺回!”
董贼面露残忍,握紧手中酒杯,大手一挥,就此下令,随即其去看有孕的后妃,看看己之子嗣,能否承继大统。
回看刘枫已然以王凌淳于琼为将,郭嘉杨修为谋在中兴元年三月出征长安讨伐董贼。
“吾等要做的乃是拦截段煨南下之军,给足前方部将迎战之力,让敌军两面夹击之势落空,衙县之后频阳绝不可落入敌将手中,而这将是吾与段贼一战之处。”
“即刻发令于军师,让其无虞后方敌军,段贼将由朕来应对。”
“出征频阳城!”
“下令郭淮整顿边军,令张辽统帅精锐出兵离石荡平徐荣,袁绍稳定三军,配合张辽降伏西河郡。”
“其余各地,郝昭坚守虎牢关,赵融坚守壶关,此方绝不可有失,此战吾将光系社稷存亡,战必胜攻必克!”
如此。
天下大局豁然浮现,并州几近安定,除去徐荣为虎作伥外,段煨则已撤出并州上郡,杀至左冯翊如此繁华三辅之地,而刘枫的主战场已然拉近三辅。
但实际可博弈时间不多,仅剩二十余日,再除去兵马车程,仅有不足十日,十日定长安...
这事搁谁谁都难做。
哪怕历史上随意拉出个君主,也多少觉得棘手。
“奉孝有何计否。”
“寻常路已然走不得,要么兵败回防,要么战胜进驻长安城前,但短短几日如何拿下长安,只能携胜势回师,如此比起败态仅有微妙好处。”
“实际在万民心中与败无疑,时间推演还会遭遇敌将追击,胜也胜得憋屈无奈,届时最好的局面无异于留万年下邽两城,可战线补给太长。”
“要么可再度讨伐,要么早晚迫于无奈回防临晋,而临晋...”
此时的郭奉孝亦是深觉无奈。
这将是一场胜也没有好处的战役,但败将损兵折将...
刘枫亦是双手紧握,面容凝重。
“绝不可退之。”
“渭河畔此战亦是关键。”
“先杀穿段煨再定。”
刘枫只能咬牙承受,起兵这般久,却陷于此地,不得不说董贼的强悍。
不多时,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