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立于易京楼上,眼中充斥着最后的一抹坚信,绝不可令敌军再来此地,至于所谓的山河。
此时的公孙瓒并不甚在意。
但。
其麾下的功臣名将可并不这么想,纷纷眼看此战式微,除去最为核心的田氏叔侄自家子侄公孙范,单经关靖等将外,纷纷倒戈投效刘和。
一时间烽烟燃起幽州。
“关靖你觉得...”
“莫要妄议主公决策。”
田豫还算是忠诚,开口就拦断单经的话语,让关靖本欲为难的面容,顿时一点头。
单经此时心中如同万千蚂蚁再爬,属实是差距太大了。
从叱咤三州,独霸幽青入主冀州,坐拥两州半的天胡局面骤然崩塌,变成这种畸形的领地。
除去族弟公孙度遥领辽东,己方仅剩的郡县不足三五个。
这。
虽然青州名义还在,但实际上大半已然被张津夺回,张津反而坐拥青州兵观看天下形式。
而这对于己方是那般的不利。
其又不是家族蒙荫,哪里有什么轻易复盘的可能,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从叱咤两州半的枭雄,变成任人欺辱的小军阀小势力,莫说他们之主公公孙瓒,单是这群将领就无法接受。
那群士族跪求合作的场面,更是一去不复还,而倘若公孙瓒尚有斗气,那他们或许觉得一切还有希望。
但当下。
公孙瓒高筑城墙。
建立易京楼。
虽是易守难攻,但是谁能保证如何反攻能成,己方还有如何翻盘的希望。
因此已然军心震动。
当若这是开局,那绝然无悔,但这是中场复兴之局...
单经未开口的话语,其实众人都知晓,但却无人甘愿开口。
至此。
心气再凉几分。
而恰逢此时。
青州幽州北部,冀州的战报纷纷来报!
“报!”
“禀报主公!”
“北部城池连续被鲜于银鲜于辅二将拔夺,还请主公下令夺回!”
“青州张津叛乱,诛灭我方设立的青州牧,其自号为州牧,攻伐我军,请主帅遣兵降伏!”
“河间相持许久,我方候补不足,力道空虚,被敌夺取,敌军顺势大进,已然兵临蓟城不远,请主公速速迎敌!!!”
“这...”
公孙瓒原本无双的气魄当下消散几分,眼中尽是踌躇,但当下已然到了抉择的时刻。
无奈。
“遣。”
“田楷入青州为青州牧,执掌青州兵抗衡张津乱军,同时驰援我方主城蓟城,速速前去。”
“田楷领命!”
田楷也不自称下属与臣,对于公孙瓒多少也有几分灰心,当下对着田豫摇头一叹,随即策马而行,即刻奔赴青州战场,都督战事情形。
而青州勉强有人处理了,那其余诸地,北方的鲜于辅,南方的刘和大军,这又该如何处置。
“关靖听令!”
“末将在!”
“吾命汝率三千精骑,连同北方守军即刻前往昌平驻守,只要抵住敌军两拨攻伐,我军解决掉涿州,蓟城的困扰即刻可解围。”
公孙瓒眼中虽然锐气不负,但心中的那团谋略还算在,简单的下令,完美的部署浮现。
只要其不死。
这哪怕打到仅剩一城。
还是有抵抗刘和抗争到底的能力,卷王之王公孙瓒,自是有这个资本的。
只要不死。
那就是有翻盘的一丝机会。
哪怕再小,也是够的。
再不济其还有辽东,只要愿意服输接受这个结果,那自是可以遁走辽东,卷土重来。
甚至重不重来都不重要。
在辽东只要天下大乱未止,那他就是一方霸主。
但可惜。
公孙瓒。
不服输。
却又不愿走出来,重新再战,即想要权,又想要利,更想要全都要。
可惜。
当下的他没有这个资格。
因此。
易京楼此战若久陷于此,怕是...
此等枭雄将陷入绝境。
而对比刘和。
屡次失败分毫没有影响,三番五次再起,两次重夺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