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

转过身来，李斯头也不抬地对着惊鲵躬身一礼，轻声开口道。

“见过惊鲵大人！”

惊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之色，从李斯身旁走过，站在那海中的小亭中，远眺着平静的海面。

当初，赵姬将惊鲵当作通房丫头，算是用来拴住姜明的心，只可惜，姜明却没有碰她，只是告诉惊鲵，他对于一把剑，没有想法。

所以，这两年多，惊鲵在赵姬的命令下，也是一直下找寻着自己迷失的心。

就像现在，惊鲵完全想不通，李斯对于韩非的情感，究竟为什么会那么复杂，一边嫉妒，一边却又佩服。

“你，回答我的问题！”

站在惊鲵的身后，李斯却不管抬头多看一眼，那身形玲珑妙曼的背影，因为，李斯可是亲眼见过惊鲵出手的，那样冰冷的剑，李斯时刻都想远离。

“不错，师兄无论是出身，才是才华，天资，都远胜于我，自是嫉妒，可是，师兄，也同样值得我敬佩，他的勇气，他的坚守，他的，梦！”

李斯眼中也是闪过几分复杂之色，若是没有韩非，李斯自信，他能够成为法家又一位大家，但那样，似乎又失去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说，对手，比如说，目标，比如说，令人叹服又悲惋的英雄。

惊鲵眼中迷茫之色更重了，怔怔地盯着那波涛渐起的海面，也是一阵出神，良久之后，方才喃喃道。

“起风浪了！”

惊鲵回过神之后，也是转过身来，看着李斯，轻声下令道。

“走吧，别让主上等久了！”

主上，自然不是姜明，而是赵姬，以及，当今的秦王，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