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九公子说笑了，秦国使臣遇刺，与你有何干系，又不是你杀的，再说了，真正头疼，不应该是子房的祖父，张相国吗？”

姜明一边说着，还一边示意了一下坐在一旁，脸露难色的张良，一旁的绯烟看着姜明那无辜的样子，也是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这个坏家伙，也是真的坏，明知道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还要打着哑谜，装着无辜。

“侯爷，子房也是无计可施，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张良见状也是起身对着姜明拱手一礼，姜明微微摇头，见张良脸上露出些许失望之色，姜明也是笑着说道。

“既然九公子和子房，还有卫庄先生都知晓是我下的命令，那你们也应该能够猜到，我也是无可奈何，谁让有人欺人太甚，让我别无选择。”

姜明一句话，直接就把自己也全部摘出去了，而韩非和卫庄闻言，眼瞳也是微微一缩，心下也是闪过一抹骇然之色。

是的，他们之所以来找姜明，来问姜明，甚至看起来是在找姜明帮忙，皆不过是在试探罢了。

他们是朋友，但也是对手，韩非这点原则还是有的，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让姜明为难，自然也就不可能真的求姜明高抬贵手。

而刚刚，姜明一句‘别无选择’，也是说明了很多问题。

甘罗，或者说出使韩国的人选，是吕不韦和姜明，秦王以及太后在进行博弈，吕不韦出手横抢，或许是存了试探的意思，又或许是直接撕破脸了。

所以，姜明必须除掉甘罗。

秦国内部的内斗，对于韩国来说，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内斗，更是会让秦国无暇顾外。

那么，这场战争，是注定打不起来，只要打不起来，韩国便有足够的底气，去反抗秦国的各种索赔。

“九公子，不如我们在打个赌如何？”

姜明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看了看韩非，又看了看张良和卫庄，轻声开口说道。

“只要九公子赌赢了，这一次，秦国直接退兵，不要韩国一金一寸！”

“当然，若是九公子赌输了，你也不用付出其他的东西，秦国赢得多少赔偿，我不该不归还，如何？”

韩非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显然是有所意动，而卫庄则是冷笑了一声。

“往往没有任何要求的，才是要求最高的，看来，侯爷想要的东西，更多！”

“不错，红莲毕竟是我的弟子，所以，我也不想与自己的弟子反目成仇，韩兄以为如何！”

姜明丝毫不避讳地回应道，俨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韩非则是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姜明的意思，等他输透了，他便会死心，到时候，他一入秦之后，韩国只要被秦国攻破，他便要帮助秦国，安定韩国旧地。

倒是好手段，也是好计谋，甚至，不仅是为了秦国考虑，也是为了红莲，为了他自己，为了嬴政，为了所有人考虑。

所谓完全之策，不过如此吧。

“我答应你！”

“你不会输，我也不会！”

姜明笑着举起手中茶杯，对着韩非示意了一下，韩非则是苦涩一笑。

是的，他们不会输，因为，从一开始的输家，就是韩国。

不过，这样未必也不是个办法，至少，红莲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