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忙了一溜十三招,武爱莲才关注摘了口罩的潘多舫,高鼻梁,小巧薄唇,天然的柳叶弯眉比美容院植眉漂亮百倍千倍,黑眼珠一转整张脸活了,周正的五官在没有血色的脸上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就算脸底部周围有一些像防伪水印似的痕迹,用化妆品是能遮挡的,帅哥目不转睛地暖着潘多舫的病体不敢怠慢,仿佛还是二十几岁的容颜,漂亮可圈可点。病态下的表情看上去很令人着迷,他喜欢的仙女下凡了,自己愿意傻傻地做一回牛郎恋织女。帅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让这么一张美人的娇容蒙上了脸罩呢?残酷得与阳光断联。还是一个鎏金的八月天的上午十点左右,潘主任领我和三个临时帮忙的工人,去一个实验室做实验,融化固体笨是不能用明火的,我当时提议用电炉子坐上铝盆融笨,有说电炉子是明火,也有站到我一边的,呛呛来呛呛去,几个来回下来,自然融太慢,我的方案被采纳,刚放上不一会儿,盆就着火了,潘多舫急得团团转,发现毛巾倒上水垫着火盆冲出实验室,前后不到一分钟,所有的男士都懵了,傻眼了,特别是我脑海飞速旋转都是自责,我怎么出这么一个馊主意,生死攸关,四个人跟着潘多舫冲出实验室大楼,以最快的速度用消火栓把火盆里的火和潘多舫胸前的火扑灭,潘多舫烧伤很严重,脖颈,脸的下颏和边缘令人堪忧,也进行了植皮整容。还是让潘多舫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女孩子最珍惜的漂亮容颜彻底的荡然无存。我多次求爱,都被潘妈妈挡了回去,我只有选择等,等她们娘俩同意为止。
实验室大楼保住了。
潘多舫渐渐好起来了,看武爱莲和蒋杉笑了笑说:“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蒋杉我同事,二十多年没见了,今天特别意外;武爱莲,我中学同学,闺蜜。”“幸会!幸会!武大夫认识你很高兴,”蒋杉恭恭敬敬。“帅哥,原来你有名字,我想永远都这么叫你!不逗你了,”武爱莲收住笑,一本正经地说:“蒋杉,你好!”武爱莲扶起潘多舫往内科诊室里去,不一会儿,武爱莲拿着医生开的检查单子,b超、ct、大生化、血常规、尿常规交款等结果,一系列下来,这人也折腾个够呛。潘多舫看俩人累得不行,就说:“你俩回去吧!没啥大事,最近,经常体力不支,头晕又特别懒就想睡觉,今天高兴,被萧筱鱼和王建博一刺激就乱套了,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堪一击。”潘多舫终于回忆起来了说:“我好像是先晕倒的,有火很烫的感觉。”
“你可能是贫血造成的瞬间休克。”武爱莲说
武爱莲接着问蒋杉:“蒋杉,她是先晕倒,后触碰的火。对了,你怎么知道消火栓停放的地方?”
“自从多舫实验室救火烧伤以后,无论在什么场合我第一眼瞄准的一定是安全消防区域,选路线短快捷施救。多舫要倒下去的一刹那,我看到有一个酒精块锅没有时间去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抢夺先机救人救火。”
“蒋杉,你真是有心人啊!”
看过结果,医生给开入院通知书。武爱莲看一眼是肿瘤外科,一时傻眼,马上装做没事人似的告诉蒋杉:“交款办入院。”
“多舫,看来我猜得没错,你不是一天两天的这种症状了,医院给你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好起来,就先把你手头的案子放一放啦!身体是本钱。”武爱莲心疼地唠叨着。一看病区潘多舫就知道自己病的不轻,要不强壮的体质说撂倒就撂倒了,她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对武爱莲说:“我已经安顿好了,你就放心吧!你回家吧!”武爱莲又对蒋杉讲:“我晚上在这儿,好给多舫壮胆。”“净瞎扯,我晚上在这儿,男人胆子更大”蒋杉不服。“我是医生,我在这儿多舫放心。”“行!行!我都放心。行了吧!武大夫住院处有当班大夫,回家休息,我也该休息了。”
武爱莲走后,潘多舫迷糊着了。蒋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替,替不了,想安慰几句,又不知怎么说,无助地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二三十年不能迎娶,身体都亮红灯了,才豁出脸皮死活要和床上躺着的女人在一起。蒋杉租完水壶脸盆靠背椅买回一套吃饭用的家什儿,买回点吃的,等着潘多舫醒来。瞅着潘多舫翻了一下身,眼睛眨了眨,不一会儿就精神多了,坐起来让蒋杉给自己倒盆温水,洗过之后就想吃了。蒋杉说:“先别顾吃,小田医生告诉先做检查,咱们回来再吃吧!”蒋杉手掐着四五张检查单据,先是护士来病房抽血,剩下就是潘多舫戴着滴流瓶蒋杉举着挨个屋做检查,回来潘多舫已经很累了,蒋杉摇高床让她靠着休息,把被子往上盖盖怕潘多舫着凉。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