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起他的病躯飞舞。
几里之外的民宿里,两个都已年近半百的男人一边一个盘腿靠在格子门上,两人身前都摆了张小桌,上面都是从家里带来的精致的杯盏,一旁的女人温柔的无声添着细酒,男人宽松的浴袍里伸着一只手,抿着温酒,享受着院子里晚风带来阵阵凉意。
“把十七弟置于那种境地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也算帮你了,他要是能想清楚就乖乖呆在那里,老老实实去死。”外表风流的男人笑语盈盈。
“你真是总能利用别人,可你知道究竟谁进去了吗?”面无表情的另一个男人品了口苦酒,觉得有些心痛。
“不知道,他才是促成这场戏的黑手啊,城里那么多大人们都被限制在家里,这可不是你原计划考虑的,而他意识到了你的计策,利用了起来,还补上了缺陷,造成表面上是你我二人的争斗,也就只有你傻乎乎的真以为能成。”
“父亲大人也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他很了解天口城的守备,大名府里都能限制住消息流通,也是准备已久啊。”
“看来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都不在自己的领地上待着啊。”
“我的哥呀,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这么单纯,不能也是计策吧,呵呵。”
表情严肃的第七少主一口就咽下一杯酒,身后的侍女一直添着,连微风从她领口穿过这样的美景他都不来欣赏,真是块木头。
第九少主这么想着,一边手伸进自己身边侍女的衣服里,把玩着。
十七少主小的时候,九少主经常撺掇其他弟弟去欺负他,老七总是不出所料地来帮助他,这种时候第九少主就会很欣喜,因为他知道七哥总是这种性格,他也不是喜欢欺负别人,只是想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性格而不得不做出某些事情,比如其他兄弟就是喜欢欺负人,而老七一定会保护十七,老十七则一定会倾心于老七,誓死拥护老七。
今夜先两人一步动身的人,老九也早就看出兄弟里有人早晚会有这一出,可是多年未与几个兄弟见面,一时之间记不起是谁了,这实在有些苦恼。
天口城各个大名府的官员宅子里,夜里的冷光贴在刀上,刀子的尖挑着脖子上的皮,伸手的人好像埋在夜色里,看不见长相如何,伸着的手一动不动,令人怀疑是否真的还会更进一步,可没人敢尝试,官员们一声不吭。
没有人干预的武斗场,内部尽管争斗,所有人都以为是第九少主和第七少主间的矛盾,实际真正的主使不慌不忙的还没赶到现场。
附近的居民们面对砸下的尸首,找不到人认领,破损的房屋和伤亡的人员都没有赔偿,大名府的官员们都在家里不敢动作,谁来主持公道。
十七子挥刀发起冲锋,身法轻盈的像个纸人,刀刃如薄纸般没有与其他兵器的乒乓对撞,为了克服疾病,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在视死如归的意志驱动下成为了完美的杀人工具!
众人掩护下,十七子从包围里冲出好远一段距离,精美刺绣的服饰上印上了血花,精致打理过的刘海儿被跑动的风梳得凌乱,宽大的衣袖随着每一挥刀,都贴着臂膀发出闪电般的噼啪声,常年病怏怏的十七子第一次表现得意气风发,一手快刀好像能将空气都切的更加粉碎。
那灵活的步伐好像一匹疾奔的狼衔着柄长刀,穿越在人群中间,刀刃划过的弧光飞向一旁观战的利维脸上!
利维面罩上细长的双眼,此时瞪的如圆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