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雪刚刚过去的季节,早上就有一队车马出了城,一路叮叮咚咚。
李翊坐在城外众人常休息的白净巨石上,看向了前方的古城。
风倒是挺大,但却没有下雪。
此时此刻,他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悲凉。
“北方!”他喃喃自语。
身后的车马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声音却忽远忽近传回耳边。
清晨还是有些冷的,他披了一件冬天还未退去的黑色棉袍,可还是冻得鼻子发红。
前方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手里牵着一匹白马。
男子把马系在了李翊身后的古树下,挨着李翊坐了下来。
男子拍了一下李翊的肩膀,把带来的酒壶也递了出去,说道。“满面愁容,看来是舍不得啊!”
话语中不免多些感慨和调侃。
李翊接过酒壶,说道。“这里总不是我该待的地方,舍不得又怎样!”
“什么是你该待的地方!北方?还是?”
但李翊只是苦笑,不作回答。
“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多久没高兴过了啊!先生要是知道你这样,当初怕是不会答应你出来闯荡。”
“喜叔,你有见过北方的样子吗?”
被唤喜叔的男子扭头看了一眼他,说道。“没去过,不过听人说是人间炼狱。年年灾祸,战争不止,人吃人的现象层出不穷,喜叔可不敢去,怕死。”
见李翊还是苦笑,他又调侃道。“你看上去很不高兴,像是七八岁舍不得爹娘的孩子。喂!不会真喜欢城里那位姑娘吧?”
“她倒是挺好的,是个人见了谁不喜欢,何况像我这样的。也不知道,此次离开,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了。”
“我虽不懂你心中所想,但也在书中看到过许多道理。所谓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喜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和那姑娘算不上有情人,以后有没有缘分还得另当别论。”
李翊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解下身后那匹白马的绳索,拾起一个黑色布袋包裹,也不看赵喜,缓缓离去。“走了喜叔,若是不死,你可要为我烧只上好的叫花鸡。”
后面的赵喜并没有回答他这话,只是从腰间又解下一个酒壶来,举起喝了一口。
赵喜坐在巨石上,看着李翊即将消失的身影,才终于悠悠的开了口。“你要来得太晚,可有得后悔的。”
李翊耸耸肩。“放心吧喜叔,待我归来时,定让天下太平,战乱止戈。”
下午时,李翊停下来休息,把马放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他从衣袖里掏出几块干粮,在河边蹲下喝了几口水。
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什么人盯紧他的后背。
他转过身,几支羽箭从草丛中飞射而出,直取他的面门。
他伸手摸向腰间,从那里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配剑,一剑将其中一支斩落在地,顺势向后弯腰躲过剩下几支。
可就在这时,水面纷纷跃出了数十道黑影,直往他这边扑了过来。
他极速后退,站稳之后一剑劈了出去,把一个俯冲而来的黑影连人带刀劈翻了出去。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差点因站立不稳向后摔倒。
几个黑影扑了过来,瞬间把他团团围住,竟都是不露脸的蒙面杀手。
直到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和这些人有何仇怨,他们竟要杀了自己。
他一剑劈出去,把几个人扫了出去,长剑长驱直入,直接向一人咽喉刺去,仅仅片工夫,他已经把那人整个头颅都斩了下来。
然而即便如此,剩下的几十个黑衣人却依旧并不怕他,反倒是抱以必死决心般压了过来。
他一剑横扫,背后一黑衣人也一刀刺了过来,他的剑洞穿前方一人胸膛时,自己后背也被插了一刀。
抽出剑直接横劈,把身后那人整只胳膊都砍了下来,连同割破了他的喉咙。
他抽出那人插在他身后的刀,再次挥剑向前刺去,身后那人捂住喉咙倒在地上,没再爬起来。
前方一人用刀挡住了他的剑,却被他硬生生推到了河里。
他转身又劈翻了两人,剩下几人再次围攻了过来,他从几人围堵的缝隙中穿插而过,挥剑如见缝插针,不一会就把十来人打得人仰马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