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可能,可我也总得敷衍敷衍才能不辜负死老头头的老糊涂啊!
我看着眼前的木棉树……
“要不……嘿嘿……”这一定是一个让神一生难忘的完美作品!
我顺手折了一段木棉树枝放在怀里,就坐在树下吃起了绿豆糕,我背靠着树,望着树枝间的天空,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心情,很舒适,很安静!
“哈~”我伸了个懒腰,抬头,便看见东下的太阳。
太阳怎么都东下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啧!完美作品都还没开始做呢!”我手撑着地,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
我散着步往小破屋的方向走,鹤停湖的湖水在东阳地斜照下闪闪发光,而那只爱偷窥的仙鹤正伸长了脖颈仰天长鸣,鹤,鹤,鹤地叫唤。
我好像知道鹤为什么叫鹤了,真的是生动形象啊!
我蹦跳着回到小破屋,原本还沉浸在湖水中不能自拔的一楼,此刻已然脱胎换骨,看着还算是能住仙。
我小心地打开一楼的门,可能是因为刚刚退潮,所以整个一楼连同门都是湿漉漉的,还带着点儿海的腥臭味儿,这样的一楼,理所应当的什么也没有,要我住在这儿,我恐怕我的鼻子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我失望且不满地离开一楼回到二楼,老头头一如昨日初见那样背对着我,白衣墨发。
“上神,你是不是对我的鼻子有什么意见?这一楼是有鼻子的仙能住的地方吗?”我瘪着嘴,哀怨地注视着上神的背影。
“汝甚爱赖床,一楼,再适合不过!”老头头轻声说。
“你喜欢就自己去睡,我,要睡二楼。”我强硬地说。
“……不妥!”老头头的声音轻到好似只是掀了掀嘴唇。
“我就要睡二楼,就要!”我跑到老头头的旁边儿瞪着他。
“嗯!跑了。”老头头放下鱼竿,失神地望着湖面。
“那条鱼得谢谢我!”我插着腰说。
“汝睡定一楼了!”老头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鱼篓,微笑着看着我说。
“我,就,要,睡……二……楼……”我正说着话,眼前的场景突然就变了。
嗯?老头头呢?
我去!这不是一楼吗?死老头头居然直接把我瞬移到一楼,有没有搞错啊!
我冲到门口想上去讨个说法,结果那该死的破门死活就是打不开,我又狠狠地踹了那扇破门两脚,门还是纹丝不动。
“死老头头,你给我记着!”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又生了会儿闷气,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于是,我就认命地打开隐袋,该吃饭就吃饭,该洗漱就洗漱,睡前,我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去做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作品。
明天,一定会很精彩的!
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死老头头震惊的表情了,哈哈哈……
翌日!
“咳咳……呼……咳咳……呼……呼……呼……”卧槽!哪来的水?呛死我了!
“我去!怎么这么多的水?哎呀!(我一拍脑袋,忽然记起鹤停湖白天是会涨潮淹没一楼的。)”一觉睡醒,我发现我连仙带被子半沉在水里,而被子因为吸了水,变得又沉又粘,竟把我死死地困在水里,要不是水涨得还不够深,我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正当我纠结到底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一楼的水一下就不见了,就连被子都轻了。
“一刻钟。”这声音一听就是老头头的。
我居然用两天两夜的时间熟悉了一个神的声音,简直是…………岂有此理!
“哦!”为防止潮水再涌上来浸湿我的东西,我只好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隐袋。
我试探着打开一楼的门,果然能打开了,我高兴得抬脚就走,结果一脚下去,水溅得我刚换的衣裙又湿了,真是出门不利。
我本想欣赏一下白雾棉山的日出,但是这会儿天还是黑的,尤其这里还是在山里,那黑得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使着御火术勉强摸上二楼,万万没想到,二楼也是一片漆黑。
就这情况,死老头头恐怕还没起床呢!
“上神,你这就过分了,自己都没起床,谁给你的勇气叫别仙起床的?”我看着一片漆黑,朝着不知道哪个方向说着。
“汝甚爱磨蹭,这个时间起床,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