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路上，两人并排走着，但是一直没有对话，气氛有些奇怪。

刘华生几次想开口打破僵局，都憋了回去。

“刘华生你妈的！还好老子了解你！”

李永伟突然说道。

“对不起……”

事已至此，刘华生乖乖道歉。

“你知不知道，只要说错了一个字，笔录对不上，老子这辈子都当不成警察了！”

不知何时，李永伟已经泪流满面了，此时正一个劲的吸着鼻涕。

“别哭别哭，小弟给你磕一个！”

刘华生真觉着对不起他，膝盖一弯，作势要磕头。

“可别！”李永伟连忙拦住，“想折老子寿是吧。”

“为什么撒谎，还有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天你必须说明白。”

刘华生眼皮低垂，有些犹豫，不过也没犹豫多长时间，当下就想明白了。

“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刘华生把遇见食尸鬼，和成为游戏玩家的始末说了出来，同时拉下拉链，脖子上乌黑发紫的勒痕触目惊心。

“所以人不是你杀的？”

“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就好！”李永伟松了口气，“杀场游戏太危险了，你可别……。”

“噤声！”刘华生突然打断，“不要乱说话，你小子嘴巴开过光！”

“这件事情你得替我保密，如果泄露出去，等待我的不是解剖就是精神病院……”

“放心吧，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李永伟眉头一挑，拍拍胸脯承诺道。

“打个半死也别说出去！”

……

刘华生家的小巷子还在封着，说来也奇怪，负责调查的并不是刑警们，而是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陆老弟，尸检有结果了吗？”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仰头吐出一口香烟，没有急着回答。

“来一根？”

李一鸣犹豫片刻，还是接过递来的香烟，点上了。

“死者莫须有，男，32岁，汉族，生前是个职业黑客，尸长158cm不含头，头部缺失，非锐器导致，颈部有勒痕，身上有三处明显咬伤，位于颈部、腹部、右手，现场有打斗痕迹，墙上有辐射状喷射的血迹……”

“说重点。”

年轻人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现场有灵能反应，强度类型为一级丙类，从灵能逸散程度来看，案发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初步判断为食尸鬼或者活尸之类的东西作案。”

“又是该死的杀场游戏！”

李一鸣徒手熄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应该是资质测验什么的吧。”青年男子无所谓的道，似乎已经习惯了。

“陆老弟，上个月发生几起了？”

“不多不少，三十起。”青年男人眨眨眼睛，“你是想问现阶段玩家数量吧？”

“乐观一点预测，一半的人从资质测验里死掉，剩下一半的人中又有一半的人因为后续游戏内容死掉，那么上月本市存活的游戏玩家应该在十人左右。”

“以渝市3562万人口计算，不考虑区域个体差异，全国上月存活的玩家数量应该在四百人左右。”

“从去年七月开始算，华夏玩家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千人。”

李一鸣拿烟的手微微颤抖，被杀场游戏选中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人类精英，而存活下来的人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特异科到底什么时候成建制？你知道的，杀场游戏出来以后，我们刑侦大队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不知道，估计快了，还是那句话，缺人手，这些玩家一个比一个精，藏的很深，揪都揪不出来，别说给你干活了。”

这事他想起来就头大，这片辖区就他一个人，只是日常验尸巡逻还好，如果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自己都很容易搭进去。

“不过玩家越来越多了，最近主动联系的也有几个，都是老手，渝市在全国估计能第一个建立特异科试点。”

……

二零一八年三月五日，晴，空气优。

今天从学校请假，吃了隔壁那个男人的席。

警方公布的死因是车祸，我们几个写过笔录的人被要求签下保密协议，以免过度传播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