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药物,但应该可以锁定某几种药物之一。毕竟死者应该已经服药多日,无法在他胃袋里找药渣了。我只能通过他体内器官骨骼的变化,向上反推了。但是如此一来的话,就需要进行解刨…”
吴宽不像韩四娘,尸体怎么处理都没事。
无论吴宽的身份地位如何,他到底是缉武卫的自己人,而且还有亲人在世,想要解刨的话,还需要获得他娘吴黄氏的同意。
李兰香看向了程境凌,询问他的意见。
程境凌想了想后,回答道:“徒儿在来之前,已经让人去通知吴宽的娘亲吴黄氏了。等吴黄氏见完吴宽最后一面的吧,再跟她说一下吴宽的情况。为了揪出杀害吴宽的凶手,相信她应该会同意开尸解刨的。”
其实,缉武卫为了查案已经决定了的事,吴黄氏同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相比于吴黄氏,李兰香更在意的是程境凌的意见。
既然程境凌也同意了,李兰香便点了点头,对仵作师徒道:“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得令,老吕立即带着自己徒弟拱了拱手,快步走出了停尸房,出去后还不忘回手关上了房门。
看着停尸房内躺着的两具尸体,李兰香长出了一口气道:“人啊,真是脆弱,人死如灯灭啊…境凌,刚才在外面,为师执意让你回避,不同意你主导参与吴宽被杀案的调查,你可是生为师的气了?”
“生气?”程境凌愣了愣,接着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师父,徒儿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是非不分、好赖不知的人吗?您为我好,护着我,我又怎么会生气?”
听程境凌如此说,李兰香才欣慰地笑了,感慨道:“你懂为师的良苦用心就好。徒儿,最近城内人来人往的鱼龙混杂,即便你已经突破到洗髓境了,还有仙灵护体,也未必安全。你看,只是动了一个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刘家,竟能惊动出一位凝丹境武道大师来。今天若是没有为师在,你岂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你这手下队员身上的秘密不少,竟能逼的人动手杀官,你若是亲自带队查案,若是再遇到一个凝丹境武道大师怎么办?现在拒马城内的水很深,为师怕你把握不住啊!”
“徒儿晓得,”程境凌点了点头道:“在来时李缉事就已经跟徒儿说过了,对方既然敢杀咱们的差卫,就肯定是有什么更想要遮掩的事,被吴宽发现了。师父您的意思徒儿明白,徒儿并没有对师父的安排不满,刚刚只是因为吴宽的死,心中有些压抑烦闷罢了…”
“嗯,这李金生倒算是说了句人话…”李兰香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有些感慨地道:“这江湖啊,远没有你所见所闻的那么风平浪静。别说你一个刚刚突破洗髓境的小家伙了,就算是你师伯,见神境大宗师,号称是武仙之下的最强者,寻常不也是躲在北戎军驻地里,不敢轻易出来么…”
咚咚咚——
停尸房的门忽然被敲响,打断了李兰香的话。
李兰香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自己与徒儿之间的谈心被打扰,所以语气很差地问道:“谁?”
“我,是我,老朱啊,李缉捕。”门外传来了朱连成小心翼翼地声音。
见是朱连成,李兰香紧皱的眉头散开了,对着程境凌露出了一丝轻笑,低声道:“徒儿,为师请你看一处好戏。”
说罢,还不等程境凌回应,便听李兰香的语气又恢复了冷冽道:“朱缉事啊,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朱连成才推开房门进来,进来后刚反手将门关上,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李兰香面前。
在程境凌惊讶的目光中,朱连成以膝代步,小而快的趟到李兰香身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啜泣道:“李、李缉捕,卑职是被冤枉的啊!”
进门、关门、跪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都给程境凌看傻了。
“哦?怎么个冤枉法?说来让本官听听。”李兰香语气冰冷地问道。
“这…”朱连成哭丧个脸,抬起头瞟了眼吴宽的尸体,见到胸口上的血色花纹后,眼神变了变,慌张地道:“李缉捕,这吴宽真的不是卑职所杀啊!说句难听的,他区区一个布衣缉卫,卑职若真想杀他,又何须自己动手?再说了,就算是卑职动手,是杀是留都不过反手间的事,又何必用卑职的独门武技,留下印记啊!这明显是栽赃陷害,李缉捕您可一定要明鉴啊!”
对于朱连成的自辩,李兰香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悠悠地道:“可是,吴宽确实是死于你的独门功法摧心掌之下,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我…”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