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停了下来。
“因为我想与你做一个交易。”白渊渟道。
“我的手里还有一枚暗器。”
“一颗碎银?”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愿意跟你往下谈谈交易。”
话音刚落,怪物从胸口之中已经射出了碎银。
暗器只能用手发射的常识,在这个人面前并不管用。
就在这相距不足数尺之间,要躲过一次近在面前的暗器,世上恐怕没有人会有信心一定能过做到。
但也没有人敢说一定做不到,蜡烛因碎银带起的风而差一点熄灭。就在这明灭之际,白渊渟已经倒挂在了房梁之上。
“看来你躲过了。”
“因为你没有瞄的太准。”
“梅家人都不是你这套功夫,至少梅玉度和梅玉书不是。”
“你是在考验我。”
“可以这么说。”
“我记得你说过梅家有三个人。”
“第三个人自然不会是你,因为他不能算是男人。”
“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你说的算,只要你能够相信我不是你要杀的那些人就行了。”
“现在你可以下来了,你可以告诉我是谁了。”
“我是一个运气不好的人。”
“不。”怪物又开始狂笑。“你是运气很好的人。”
“关于这件事情,如果你让我离开,我就承认你说的对。”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答应。”
“你还没问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放蜡烛的柜子下方,有一个瓶子。”
白渊渟顺着烛光低下了身子,他在摸索。
“我要你替我把梅家的那三个人都带到这个屋子里面。”
白渊渟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个瓶子。
一枚小小的瓶子,雕刻着一只金色的凤凰。
第一眼很漂亮,再看就很别扭。
“这里面装着的是我的血。”
“你要我一直带在身边?”
“是的。”
“如果我出去之后不听你的怎么办?”
“只要我感觉到你的身体离开这个瓶子超过三尺,瓶子就会突然破裂。”
“我知道了。”
“我还没说完……无论怎样,当瓶子碎裂的时候三丈之内都无人生还。”
“你对我说这些,就是在暗示我如果我能够……”
“你的轻功还差得远,不要去尝试。”
“我想说将瓶子扔到你的仇人面前岂不很好?”
“不好。”
白渊渟在沉默。
“在你办成这件事情之前,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否则我就会立刻翻脸。”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偷听我说的话?”
“当我死后才感觉到,原来我有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么说……”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事情?”
“无所谓是什么事情……因为我说的是任何事情。”
白渊渟如此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他摸了摸自己僵硬的面孔,仿佛上次的微笑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活着的时候叫莫阳冥。”
白渊渟点了点头。“成交。”
莫阳冥顺着地缝溜走了一大半之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便可以打开了。
“现在你可以去见你的朋友了。”
“什么朋友?”
“你之前说的那些朋友。”
“在这里我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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