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真正靠近那棵树后，才看到那棵树的一只树枝上有一根绿绳，绳子下面吊着一小块木板。正面上写着：幻梦。风一吹，木板的背面也转了过来，上面写着一些小字：青山不老，为雪白头。如梦又如幻，似是故人来。苏染有些不解，伸手去摸木板。又是一阵刺眼的白光，等苏染反应过来后，那棵树已经不见了。四周仍是大雪纷飞，但看起来又更加真实了些，前面的雪山上又可以看到一些枯树，整个地方又好像有了生气。“丫头，你还好吗？”一旁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苏染转身，便看到了司泽。这次司泽的感觉让苏染觉得更加真实亲切。“我没事，你呢？”“我刚刚进入了一个空间，里面有面镜子，在里面我看到了一些东西，看完后我就出来了，然后，我就站在了这里。”司泽淡淡地开口，眼神看着苏染，却是有一些不明的情绪。看着司泽盯着自己，以为是对方担忧，苏染明媚的笑起来，拉过司泽的手臂。“诶呀，我真的没事。不过我刚刚也是进入了一个幻境，里面还有妖，变成你和那个少年的模样呢。”说到这，苏染顿了一下，说起来，那个少年呢？“那个少年呢？他不会也困在幻境，还没出来吧。”苏染有些头疼，果然，人多了，就是有一些麻烦。就是不知道那个少年，能不能自己出来，她也没有办法。“或许是吧。”司泽垂眸。“你到底怎么了？”苏染松开了手，有些疑惑地看着司泽。司泽垂着眸，手一会攥紧，一会又松开。终于，过了好一会，像是下定了决心，才抬头看向苏染。“丫头，你知道我最讨厌背叛吗？”司泽叹了口气，眼神却是望向别处。苏染没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司泽突然这样说。“你想知道我在那面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吗？”“什么？”苏染觉得司泽像是极力在隐忍什么，脸上也隐隐有一些青筋冒出。“我看到了你。”说罢，眼神再次对上苏染的眼睛。“我看到了你的真实背景，和你的......任务。”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满是失望，淡淡地寒气也隐隐泛出，司泽有些难受的哽咽。咯噔。听到任务，苏染顿时心里感觉不妙，看着司泽失望的眼神，苏染内心慌了一下。“不是，阿泽，不是你可能......”苏染感觉喉咙有些难受，声音也有些沙哑。“不必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竟然都是骗我的！”司泽就这样望着苏染，眼神变得愈加冰冷，也变得越来越空洞。苏染突然觉得，司泽那双眼睛里的自己，好像越来越模糊，几乎要消失了。苏染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说她就是为了任务所以接近他？还是说她是被迫的，事实不是那样？苏染觉得好像一切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她有些无力辩驳。看着苏染没有话说，低着头。司泽突然笑了，脸上因为隐忍轻轻地颤抖，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苏染，几滴眼泪不知不觉地从他的眼角滑落。“呵呵。”猛地，司泽双目一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阿泽！”听到动静，苏染抬头，看到司泽吐血，苏染急忙跑过去。想要给司泽擦去嘴角的血迹，却被司泽挥手拂去。“不必了。”司泽轻笑，露出满嘴的猩红，拇指缓缓地擦着嘴角。苏染看着被拂去的手，心里密密麻麻的疼，她的眼圈也开始微微泛红，嘴角带着些惨白。看着司泽冷漠的神情，苏染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泪珠也顺着脸庞滑落，掉在地上，融化了脚下的一小片雪。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只是她没想到，会是那么快。她以为自己能一直瞒着的，她一直都没想好该怎么去解释。“呵，我以前以为我遇到了光，我以为我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才有资格遇见你，我以为只要我好好的保护你，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司泽笑着摇了摇头，嘴唇也白了一些。“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你刻意的靠近我，让我爱上你，却...呵，却是，杀人诛心啊！你真的好狠的心！”司泽闭眼，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向下。苏染直直地摇头，“不是那样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

”“罢了，丫头，最后一次了。”司泽良久，深吸了口气，深深地望向了苏染。苏染听后，觉得不太对劲。“最后一次，满足你！”苏染还有些不明白。而一边的司泽却取出了一把刀，一下子插入了心脏！倒下后，释然的看着苏染。“不！不要！”苏染大惊，直接冲到了司泽身边，跪了下来。苏染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不敢相信，痛苦像是弥漫了整个身体，她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而她的手上都是司泽心口处的鲜血。苏染轻轻抱起司泽，手摸上司泽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明明是她对不住他，为什么他还要刺向自己，而不是她。“丫头，我，咳，咳咳，是真的，心悦你。所以虽然，额，我还是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