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的睁开眼,只见江家小公子正趴在他脸上唤他,给他吓得扇子展开一下子拍在他脸上。
“啊!好痛...”江天赐跌到地上捂着头,“姓谢的!你干嘛?”
昭宁郡商户之子江家小公子江天赐,十二岁字良缘,最是讨厌旁人唤他良缘二字。
谢忱直起身,甩了甩微皱的衣袖,只见屋内红纱幔帐间站了个小小的身影,身上也是一袭红衣,纱帐飞舞间,像极了步步走来的新嫁娘,不禁口中喃喃自语出声:
“阿佩...我...”
“姓谢的?你嘟囔什么呢?!疼死本公子了!”江天赐被身侧几人扶起一脸愠怒的看着谢忱那厮。
谢忱没搭理他,只是看着屋内那一袭红衣的小姑娘,哪怕是个单十的年纪也是美得跟个瓷娃娃般的小美人,这是他的阿佩啊,他起身拉着李容佩出了门。
“诶!你去哪儿?”江天赐一脸懵,怎么回事儿?刚才这小美人进来时便要找谢忱那厮,但那美人儿看着不大也就十岁的摸样,那厮何时这般变态了?
“行了阿良,你坐好就是了,万一那是人家的童养媳来抓人了呢?”秦昱一袭紫衣却有一身书生气,他拉着江天赐坐好。
秦昱十五岁,秦王府次长子字子岚,五岁那年因生母病逝不受宠,被送回老家昭宁郡。
“子岚兄,他何时有童养媳了?”江天赐脸上洋溢着清澈的可爱,懵懵懂懂的问道。
“此事...不如等他回来再问。”秦昱时不时转着手中的折扇,笑的一脸神秘。
李容佩被他拉着往空房间了走,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谢忱的的心情从雀跃变得平静下来,可不能将这小丫头给吓跑了。
门被关上,李容佩背靠着门抬眸对上他还带着波澜的眸子,她的心头猛然一震,那个眼神太熟悉了。
就好像前世时他看她的眼神,藏不住的欢喜,她稚嫩的小奶音酥酥软软疑惑的问他:
“公子,你这是...”
谢忱冷静下来,继而又是纨绔子弟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变,却又变了:
“小鱼儿,”谢忱顿了顿。
“你可考虑好了?跟着本公子,保你衣食无忧...”许你一世安好。
李容佩低了低头美眸流转,前世,可有不少人这般说她——
“一介女流,不如跟着本大爷做第二十三房贱妾?”
“你不是要钱吗?跟着老子,保你兄长功成名就!”
“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等着临幸...”
“.........”
李容佩咬了咬唇,将前世那些事儿逼出脑子,愣了下,等等,小鱼儿是什么...
“小鱼儿?”她抬眸看着他,满眸的都是疑惑之色。
“不行?”谢忱这个低头看着她,眸中的温柔似是要将她淹没,“阿鱼?阿池?都可以,或者...阿佩。”
“公子唤我阿佩就是了。”李容佩心中暗道:为何他唤的阿佩如同唤的娘子一样?
“可是公子,我的家人...”李容佩抬头与他的眼眸对上,眸中附上了迷雾水汽,似是楚楚可怜一般。
谢忱慌乱的移开了视线,万般不敢看她,耳垂红透,他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
“你的家人都将你打成这般模样,还凌辱你,你何必念着他们。”说着他躲开的眸中满是心疼,脑海中还有她嘴角被打的渗血画面。
想着,他俯下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李容佩疑惑的看着他,眼神询问。
“你家人将你打成这般模样,本公子看看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李容佩不禁想笑,轻声细语的辩解道:
“不是的,是无良张氏、李氏母女要将我卖了,与阿爹阿娘无关。”
谢忱愣了愣:“那你阿爹阿娘此时岂不是很担心?”
“他们还不知晓...”李容佩说着又低下了头。
“阿佩,你且放心就是,有本公子在,什么都好说。”谢忱轻轻捏了捏的脸,心道这丫头怎么这么小小一只,十岁的年纪脸上总该有些肉。
李容佩不动声色的躲开,他怎么叫的这么顺?
“来,让本公子抱抱。”说着谢忱就把她举起来,小小的少年举着她竟也不觉得重,李容佩脸色僵了一瞬。
“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