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着刚才的事,那些个往日不怎么惧怕顾婧萱本人的婆子们已然吓破了胆,在她说完之后便连声应和。“阿萱,你消消气。”英亲王妃很是心疼道。瞧着顾婧萱满身煞气,她便心疼不已。她的阿萱,应当是被永宁侯夫妇和兰香这贱婢伤透了心吧?触及英亲王妃的那温柔充满怜爱的目光,顾婧萱的神色顿时就缓和了下来。“嗯。”她挤出了一抹笑,温声说道:“祖母,我没事。”她不想让她祖母再像前世那样为她忧心。她祖父和祖母疼了她一世,现在,也该她好好地孝敬保护他们。见她这么快便收敛了怒火还来安抚自己,英亲王妃的心中是五味杂陈。她既欣慰于顾婧萱的长进,又心疼她所受到的背叛。“祖父,您可曾派人给镇北侯世子送了谢礼?”顾婧萱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柔声问道。宁皎可是她的大恩人。若非宁皎相救,她或许会因为体力不支倒地而为人所辱。她是扯了帕子遮住了脸,可路上,还是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甚至还尾随她。那情形,她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我得了消息便带了谢礼去镇北侯府接你回府。”英亲王道。“那便好。”此后,祖孙几人便相对无语,静静地等着韩波回府。一个时辰后,面色凝重的韩波便出现在了屋内。他颇为羞愧道:“禀王爷、王妃、郡主,属下无能,未能寻到证据。”“什么?”顾婧萱一下子便站了起来。“怎么会没有证据呢?”她低声呢喃道。此事摆明了就是她姨母和白洵所为呀。韩波眸中的愧色更重,连头都低了几分。“李三已死,身上也并无什么线索,属下一路追查,所有可能涉事的人都死了,所以……”说到这,他便不再继续了,但这意思,顾婧萱几人却是明白的。英亲王妃将情绪激动的顾婧萱摁了回去,英亲王则抚着胡须道:“这是有人提前出手将所有线索都料理了。”若是那李三和涉事的人未死,那他还可认为此事有误会。但现在,他已经认定此事是永宁侯夫人和白洵所为了。“祖父!让人去搜查兰香那贱人的房间!”顾婧萱灵机一动道。那兰香同她姨母勾结已久,说不准可以从她那里搜出来些铁证。英亲王瞥向了韩波,后者连忙拱手退下。不多时,韩波便带着几个侍卫将兰香的妆奁匣子拿了过来。“兰香屋内的陈设和衣物并无可疑之处,唯这妆奁匣中的首饰,属下看不准,还请郡主亲自过目。”顾婧萱颔首,韩波便将匣子打开。这匣子一打开,迎面而来的珠光宝气,莫说是一旁侍候的婢子和婆子,便是韩波和众侍卫都吃了一惊。“阿萱,你平日里待那贱婢着实是好的失了分寸。”英亲王妃蹙眉,颇为不满道。旁人或许不知,但她却看得出来,这匣中一大半的首饰都是阿萱戴过的。顾婧萱默然,只细心地瞧匣中的首饰。许久,她将一支红玉牡丹钗拿了出来。“祖母,这钗,似是姨母之物。”兰香的首饰要么是府中统一给丫头打造的,要么便是她给的。唯独这支品相极好的红玉牡丹钗她毫无印象。英亲王妃从顾婧萱手中接过了红玉牡丹拆仔细地相看。许久,她便摇了摇头。“阿萱,这钗的确不凡,但它并非是出自某府,它是琪玲轩所制。”说着话,迎亲王妃就将玉钗侧面的杏花印记指给了顾婧萱。琪玲轩是京都最大的玉器铺子,它家所有首饰细微处都会有杏花印记。顾婧萱皱眉。她深吸了口气,有些颓靡地问:“那……那我们就要这么放过他们母子吗?”她是真的不甘!明明就是他们母子害了她呀!“放过?为何要放过他们母子?来人!去将永宁侯夫人和世子请过来!”英亲王沉声道。他绝对不能让阿萱就这么就这口气给咽下去!“是!”识眼色的小厮赶忙应声。韩波和一众侍卫们也识趣地退了出去。“祖父,我们并无确凿证据。”顾婧萱揉了揉额头,颇为无奈道。虽然她很想将她姨母和白洵都抽筋扒皮了,可他们到底是永安侯府的主母和少主。他们也不能无凭无据地就将其拿下。“傻阿萱,我们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他们母子谋害于你,但我们却可以用兰
香那贱人好好地敲打敲打你姨母。”英亲王妃笑着点了点顾婧萱紧皱的眉头。“哦?”顾婧萱黯淡的眸中霎时又恢复了些许神采。“等人来了,你便知道了。”“祖母!”顾婧萱立即扯着英亲王妃的衣摆撒娇。英亲王笑得眉眼弯弯,却是铁了心不肯告诉她。“阿萱,你从昨日昏睡到了今日,也该用饭了。”英亲王适时地开口。“对!阿萱,我们先用饭吧,你姨母他们再快也得半个时辰才能赶过来呢。”说着话,英亲王妃便已然命仆从去厨房了。……“阿萱,你没事可太好了!”永宁侯夫人一进正厅便抹着眼泪道。顾婧萱循声望去,就瞧见了她那端庄雍容的姨母和英朗挺拔的白洵。纵然她已然做好了见这对母子的准备,可当她真的瞧见这对母子的时候,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