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情报，谢言的名字早就随着稻妻解封被深渊教团得知，但在空的印象中，谢言虽是身份复杂，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哪国人，可终究是在凡人的领域，并未展现过什么神明的权能。

“属下也正要汇报这件事，王子殿下，我们的计划或许又多了个目标。”深渊使徒嗓音嘶哑，“根据消息，是谢言救出了那位新任草神，而他是新任草神的弟弟，同样身具沟通世界树的能力，在回归后还封印了愚人众的第二席执行官，逼退了冰之执政。”

“原来如此，难怪你刚才说他们拯救了世界树...如果他能沟通世界树，那的确有资格成为须弥的神，这是须弥的根基所在。”空眼眸微眯，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空身处坎瑞亚的阵营，当然知道世界树的污染，这些禁忌知识本就是坎瑞亚带出来的，但即便是他也不敢去完全接受这份力量。

他和坎瑞亚的遗民投身深渊是为了向天理复仇，复兴坎瑞亚，并不是想成为深渊的傀儡，但看深渊使徒的意思是...

“你是想侵蚀他？”

“是的，王子殿下，这或许是一个极佳的机会，我们根据上次应对特瓦林的情况，正在对法阵进行优化，成功后纵然无法束缚状态完好的真神，但足以轻松压制特瓦林、安德留斯这种级别的目标，将他们侵蚀受肉，用深渊力量刺激他们进入到魔神的领域。”

空并未立刻答话，他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凡人或许不清楚，以为谢言能逼退冰之执政，实力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峰，但他是一直有关注谢言的，对方不可能一下子从凡人就变为顶级的魔神，在他看来，这估计是用了大慈树王留下的后手。

而如果能够侵蚀谢言，己方就相当于在可控范围内掌握了世界树，带来的收益甚至还要超过逆转七天神像，足以产生动摇世界的力量，与天理的决战也能提前了。

“但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压制他，如果他已经登神，法阵是无法应对的，若是他回到稻妻那就更别提了，跟雷之神死拼到底没有任何好处。”空轻轻摇头。

空已经见证了太多，哪怕再大的利益摆在眼前也不会让他失去理智，而且一个错误的决定很可能就会让坎瑞亚彻底覆灭。

“法阵的优化已经完成了吗？”

“还差一些，我们在进行最后的调试。”

“这样，我们先将谢言纳入目标，我会亲自找机会看一看他，如果地点合适，我们可以试着动手，但眼下还是先针对安德留斯下手，检验法阵效果，也顺便为我们这边多添一员大将。”

安德留斯就是曾经的北风之王，纵然没有那位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强大，实力也不可小觑，但现在他仅剩残魂，实力远不如往昔，变成了深渊侵蚀受肉的最完美对象。

提到这项计划，深渊使徒嘶哑低沉的声音也变得狂热起来：“遵命，王子殿下，等法阵完成我也会加派人手前往蒙德，避免西风骑士团对我们的行动进行干扰，他们那些立足于地脉涌动处的庙宇正好可以作为法阵的能源。”

“嗯，这次我会亲自前往蒙德，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捕获特瓦林。”空微微颔首。

至于【命运的织机】还急不来，想要完全逆转神像，需要世界上第一个耕地机的眼睛，而且璃月也不像是蒙德那样好对付，对奥赛尔动手必然会引起多方注意。

谢言的出现让他对计划更加上心，至于蒙德那边...堂堂四风守护的庙宇竟然会无人问津，成为魔物的乐园，更是还被深渊教团占据。

蒙德人对于守护自己千年的存在不闻不问，对于劳伦斯家族的事情倒是一点没忘，这多少是有点讽刺的。

但空已经对七国没有了兴趣，这毕竟不是他的国度。

“王子殿下，相对较弱的神明眷属还有须弥那边的兰那罗，我们是否...”

“不行！”

还未说完，空便厉声阻止了下属的妄言，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事。

脑海中闪过那些纯真可爱的小精灵，空的眼眸带着些许追忆，但很快又化作坚定：“不管谢言他们是否动用了大慈树王的后手，但须弥的新神已经接管了神之心，再怎样也算是真神了，没必要和他们死磕。”

“是。”深渊使徒似是知道自己触犯了禁忌，连忙单膝跪地，“还有层岩巨渊那边...我们是否要启动那个装置？如果能成功的话，坎瑞亚说不定就能摆脱不死诅咒，我们的子民也能以人类之身重回大地，而不是背负着丘丘人那丑陋可憎的面孔。”

空沉默半晌，许久后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