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咒术肯定就剥离到妖兽身上。
单凭表面上的东西就能够分析得那么透彻,可见豫让这人在逻辑思维上,也是相当缜密的。
当他走到墨上空跟前,冷眼看着这几名狼狈不堪的弟子,略带怒意地说道:“你们几个毕竟是逍遥门的人,之所以刚才对我出手,想必是幕后的黑手怂恿的,而且我很肯定,幕后的黑手就是吴智。如果真的是吴智在背后捣鬼,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你们所做的一切,可以说是徒劳的。因为我很清楚吴智这个人,为达目的,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他这么说完全是在给墨上空等人留了台阶,也顺便打消他们可笑的念头。
旋又想到吴智这个魔头还活着,不仅活着,还将魔爪伸向了整个修真界,眼前的纱希美奈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既然吴智已经恢复功力,十年。。。十年的时间,他可以塑造出多少个像纱希美奈子这样的人?现在他还将魔爪伸向了虚无幻境,想要将咒术施加在妖兽身上?简直是太可恶了!
想到这里,那对硕大的虎目登时吐出火山喷发般的怒火,沉声说道:“好你个吴智,连我的地盘都敢碰,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你,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啊呸,扒皮哪里消得了我的怒火,应该削骨拿去泡酒。”
说着说着,一股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劲气从他的体内朝天上喷射而出,顷刻间就将半空中的乌云给吹散了。
在一旁的墨上空等人感受到豫让熊熊的怒火,体内的气血被震得翻滚不止,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里,“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墨上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嘴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神色,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给我们撑腰的确实是吴智,不过吴智这人诡计多端,我至今都没有查到他的容身之所。”他相信以豫让现在的实力,对付吴智那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豫让笑了笑,说道:“还算你留了心眼,知道去调查吴智,不过这家伙确实狡猾得很,就连我都捉摸不透,更别说你们了。对了,我很好奇,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就算背负着欺师灭祖的罪名,也要一头扎进去?”
墨上空把目光移到别处,黯然地说道:“按照你的意思,他是肯定不会帮我们实现的。多说无益。”
这一战之后,墨上空彻底被豫让的实力折服,况且,这不是豫让全部的实力。
豫让的虎目深深地注视着他,责怪地说道:“方才你还口口声声说为了逍遥门,结果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不管他承诺你什么,你就当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听就好,万万不可当真。再说了,他能够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墨上空忽地双目疾射出一道渴望的精光,兴奋地说道:“真的吗?”
豫让先是愕然,接着哑然大笑道:“为何你会像个未开窍的小顽童,或者说是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自命清高了?且不说他承诺你的东西是否能够达成,若是真的愿意帮你完成,以牺牲逍遥门的百年基业,你觉得值得吗?很有可能等你帮他达成某个目的后,你反过来去讨要的时候,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你觉得吴智还会珍惜吗?所以从一开始,你的抉择就是错误的,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哼!现在你又轻易信任我,认为我也能给你同样的东西。哎。。。若是我不把你放在心上,说实话,和你多说半句话都不愿意。即刻,马上,带着你的手下,滚出逍遥门。。。”
豫让凌厉的话锋直刺墨上空的心灵,换句话说,他的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地打醒了墨上空,让他怀揣着的美梦彻底灰飞烟灭。
墨上空缓缓地抬起头,深深地看着豫让,突然想起豫让此前说过的“静以修身,俭以养身”,或许,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豫让见他满脸的悔意,旋又冷哼说道:“什么时候悔过自新,再滚回来,记住,你们犯下的所有的罪行,到那时候再做了断。”
豫让的口吻出奇地平静。
有他这句话,墨上空心中登时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豫让打心底还是认可他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这或许就是豫让大爱的一种表现吧,他相信任何人都是有改过自新的决心的。
墨上空幡然醒悟,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那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无知和悔意。在抬头的时候,额头上早已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他坚定地说道:“弟子谨遵师傅的教诲,一定会痛改前非的,重新做人。”
豫让露出欣慰的喜色,说道:“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