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

啊？她是乔新生的女儿？乔副部长？

贺宇辉听靳美娟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瞬时再浮现乔玉柳苗条可人的身影，转而，他的眼前也飘现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乔新生的影子。

将这两点连在一起，贺宇辉现在算是有点明白了，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为什么能获得乔新生的力挺，这与靳美娟在背后的工作有着莫大关系。

一想到这些事儿，可能系靳美娟的安排，贺宇辉的心里一阵郁闷。

他抬头认真地盯着靳美娟，然后郁闷说道：“我说难怪乔部长会极力推荐我，原来是你在后面帮着说好话？你肯定跟他女儿说了我的事，对吗？”

眼见贺宇辉心里有所猜测，靳美娟索性承认道：“中海的形势很复杂，你真不知道，你的竞争对手是什么样的？还是不了解他们的作为？……当然，或许你也知道了，只是不屑与他们对着干，也不愿屈膝求人找关系，对不对？”

贺宇辉沉默着。

接着，靳美娟笃声道：“但是，我不可能看着你被人竞争对手甩下去。”

“不是？美娟姐！”

贺宇辉愣愣地盯着她：“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能靠着这种关系上位。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明天，我回去就找乔部长谈话。”

“你？宇辉！”

靳美娟盯着他道：“你找他谈话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虽然我将你的为人处世与乔柳玉说过，但是，我并没有夸大事实或者扭曲真相啊。相反，我是帮着乔部长找到一个真正能为中海做事的人才！”

眼见贺宇辉愣着了，靳美娟给他夹了块日料小饼，自己了小喝了口清酒道：“说实话吧，宇辉。我下海经商已经7年了，如果说赚钱的话，那肯定也赚不少，一两千万是有的。我在医疗系统做了三个实验室、以及很多特殊病种隔离装修项目，虽然经手的钱没有二亿也有三亿，但是，我实不相瞒，落到我口袋里的钱，也就千儿八百万！”

“那为什么会这样？我相信其中的过程，你是知道，这都被医院的各级领导和卫计委的那帮人吃拿卡要给弄走了！……但是，与你打交道的这半年来，我发现了你与他们不一样。我在中海这项目，为什么建筑质量这么高，单价又这么低？为什么能拿这个奖？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向我提高这方面的要求？也因为你没有提，还要求底下的人坚决不能向承建商要好处。我这才保质保量，才能选用正宗米国材料，才能获得今天这个项目质量奖啊！”

“就这件事情，我向我的同学和闺蜜乔柳玉说过一次，她真不相信，说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这年头，经济社会，要点也正常！……只到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给你什么好处后，她才信了我！也因为这，她才会几次提及你，想见见你。”

贺宇辉盯着她，喃喃道：“然后……乔柳玉听了之后，回去就向她爸说了，她爸呢，就将我从中海卫计委主任最后一个审查考察对象，提到了第一位？”

“没错，你可以理解是这样！但是，其实他爸也暗中观察考量你许久！”

贺宇辉吸了吸鼻子，还是有些郁闷，他摆手：“我觉得这样，还是不妥！”

靳美娟道：“有什么不妥？你说说？官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他活。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品格低贱之人上位，就觉得妥了吗？他们上去，如何保证中海大大小小的医疗工程，他们能保证不拿回扣？不吃提成？但是，若你上去，你不会拿！那么这些工程，质量就有了保障，我们做企业的，也有了利润！更重要的，这项目质量上去了，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就是这个地方人们的福祉呀。”

贺宇辉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女商人有这样的格局。

他盯着她，心里温暖而感动，当然，也有些惭愧。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么说来，若是被提为卫计委主任一职，我只有唯命是丛喽？”

靳美娟哈哈笑着道：“那应名至实归！宇辉，加油！”

这天傍晚，乔柳玉走了后，贺宇辉还和靳美娟边吃边聊，直到贺宇辉购的火车票，临近发车时。她才开车送他到车站。

贺宇辉坐在回中海的车上，他倚窗望着窗外灿烂的万家灯火，从心里，他知道自己这卫计委主任，是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