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伟和常海军搞刑侦工作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对苟世雄这样的人,就是要杀掉他的脾性,磨掉他的锐气,消了他的锋芒。
到时候,他就老实了。
此时两人对苟世雄置之不理,任他冻在审讯室内,就算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答理他。
又过了约有两小时,此时已经深夜,外面北风嗖嗖刮着,温度更低。
苟世雄冷得身子蜷成一团,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他像棵歪脖子树,身子瘫软的靠在椅子上,只有一口气存在。
那裸露的手脚和耳朵部位,冻得都要脆掉。
就算有衣服的地方,也是冷得钻心。
就在这时,又进来人了。
不过,这时走进来的不是常海军,而是郑大伟。
他推开门,竟扬了扬笑脸,边说话边走到苟世雄身边。
“苟大老板,感觉怎么样?”
“啊?我……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虐待?……”
“哈哈!别扯那些没用的,苟老板,你就说吧,指使你设计贺宇辉的人,是谁?”
“……”
此时的苟世雄倒还清醒,但根本没有力气回话。当然,他也不想直面回答郑大伟。
他这反应,正为郑大伟发火找到了机会。
只见他脸色突变,一下凑到苟世雄耳边,暴喝一声,一手拽过苟世雄的头,呼的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差点晕眩过去。
随后,就是他震耳的爆吼:“你特玛别给我睡着了!醒来,给我回答问题!”
本来就冻得浑身支撑不住,此时郑大伟这一巴掌的剧疼,让处于半昏迷的苟世雄一激灵醒过来,他嘴里痛苦地“啊啊”两声,然后呻吟着哀求:“求你了,我,我快冻死了!我求你们了!……好冷,好冷……”
“说吧,谁吩咐你做的?”
郑大伟举起手,朝天打了个响指。
外面的人看到了,从空中飘来的冷气,瞬时停止!
相反,一股散发着温暖的热气,开始从管道中弥漫开来。
“警官,真……我真的……针对贺宇辉这事,就是自己弄的,没有别人!”
稍稍缓过气来的苟世雄,还想作最后一次挣扎。
郑大伟见他这样,面沉如水!
他狠狠地瞪着:“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郑大伟将身子趴着,狠盯着他道:“苟世雄,你特玛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你现在什么想法?肚子里有多少条蛔虫,我清清楚楚。得了,你就老实交代吧,免得你在这里熬着,我也得陪你熬着!”
他还是不答话。
接着,郑大伟再道:“说吧,这件事情,你帮谁做的?他是谁?……其实我要知道,也很简单的,就从你近几天的活动轨迹中,以及你电话中查到他是谁!……但是,现在晚了,我不愿去查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别说,苟世雄还真是死的鸭子嘴硬,都到这地步,依然闭口就不交代,反而懒懒说道:“我说过了啊……我说,就是我啊。”
“好,很好!就是你!”
郑大伟早就没耐心陪这家伙玩了!
对付这样的人,仁慈的手段,根本对他没有吊用!
他站起身,突然端起桌上刚才常海军喝过几乎要结冰的水,从苟世雄的后背,呼啦就给灌下去。
接着,他用这玻璃杯底忽啦一下,朝着他脑袋砸下去。
“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一股鲜血,顺着他的脑袋流下来。
头部虽然剧疼,可苟世雄却无奈,甚至他用手抚一下都够不到。
他尝试两次失败后,也恼了!
除了抢天呼地的呼喊之外,接着哭丧着声音大吼道:“你们这就是逼供,我要投诉你们,要告你!”
“呵呵,你可以去告的!”
郑大伟红着眼睛盯着他,冷哼一声道:“等你自由了,拿到证据了。想告,你就去吧!我一点也不拦着你!不过,我告诉你,这是午夜了,监控早就断电关掉了!”
“哈哈哈!”
大笑一声后,郑大伟再次起身,他不知从哪里弄来根水管。他将水管对着苟世雄,哗哗地就朝着他脖子里,裤裆里浇。
一边用水冲,郑大伟嘴里大声暴吼道:“你说不说?”
“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