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墨凡。

木森的精神力如同一道利刃通过那本人皮书向墨凡刺来。

“他在试探你。”墨凡体内的邪神道：“唉，人心散了，不好管了，现在连信仰的神都敢质疑了。”

说话间，邪神顺手将那股精神力收入体内。

“看来教会的损伤让你对神的意见很大。”墨凡面无表情拿走了书籍。

木森没有说什么，双膝下跪，将头埋到最低。

“没有下次了。”墨凡转过身去，没有理会跪地的木森。

等到墨凡离开之后，木森依旧长跪不起。直到周围其他的教众开始窃窃私语，木森才慢慢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斗篷上的灰尘，将兜帽整理了一番，面对墨凡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墨凡离开净尸教之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长长舒了口气。

差点装不下去了。

“嗯，让我看看这本《尸食教典仪》，啧，这个分部虔诚度这么低，难怪教会都被毁了。”

“什么意思？”

“《尸食教典仪》每个教会分部都有，但并非都是完整的书籍，教会分部的虔诚度越高，书的完整度越高，像这本书，残缺度很高，记录的咒术很少，基本只有最基础的那些。”

“那要是某个分部的虔诚度很高，岂不是能接触到很高级的咒术？”

“那种人早就被接到总教会去了。”

墨凡想了想又道：“这本《尸食教典仪》，有原典吗？”

“有。”

“如果有人获得了原典？”

邪神难得沉默了一下，缓缓道：“那就如同邪神本体亲临。”

墨凡好奇地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真的是神吗？”

“我不好说，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分身而已，记忆不完整，但应该不是你记忆里那种神。”顿了顿，邪神又道：“对普通人来说，旧日支配者是诡异，是邪恶。但其实对那些觉醒精神力的人来说，旧日支配者只是强大一点的怪物而已，说起怪物，还有比人类更怪物的生物吗？”

“现在去哪？”墨凡问。

“我怎么知道，要不去你赤华那认个错？其实咒术没那么可怕，你看那群蛛神教的人，不是个个会咒术，他们不也没有变成扭曲吗。”邪神满不在乎地道。

“吵死了，先找个地方过夜吧，时间不早了。”

入夜之后，这个城市才似乎焕发了活力。

白天没什么人的街道上也开始人来人往，只不过那些人要么身形鬼鬼祟祟，要么一脸醉态，比起白天人们西装革履忙忙碌碌，晚上的城市似乎才展现了他的真面目。

墨凡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没有钱。

一分钱难倒好汉，墨凡离开了最热闹的街区，转眼来到了之前那个僻静的公园。

“唉，老子辛苦穿越过来，天天在这种地方过夜。”

“那还不是你不愿意合作，只要把身体控制权给我，肯定能嘎嘎乱杀，我负责乱杀，你负责嘎嘎。”

墨凡还想说什么，忽地僻静的公园传来了动静。

“小姐，大晚上来这种地方，不正是为了偶遇吗？”

墨凡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这剧情这么老套？英雄救美？

墨凡还是悄悄靠近查探，此时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正在被两个明显醉态的男人推搡。

少女推开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似乎有些生气，“装什么纯洁，大半夜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男人吗，两个还满足不了你？”

真是听不下去啊，墨凡叹了口气，前世的价值观告诉他，此时他应该出现了。

墨凡咳嗽了一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呦，还有人啊，看着挺嫩的，怎么，你也要分一杯羹？让哥们先来怎么样？”醉醺醺的壮汉男人道。

“真是人渣啊。”墨凡叹息道，随后抬头看向少女，少女抿着嘴唇，害怕地只敢看地面。

“哈？你说什么？”那壮汉男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抓住了墨凡肩膀的衣袖，通红的脸庞凑到墨凡面前，“小子，英雄救美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啊。”

下一刻，墨凡一把抓过那壮汉的手臂，月虎的共鸣能量瞬间开启，将那壮汉直接撩翻在地，甚至带半空中转了个圈。

“咔嚓”一声，那壮汉发出惨叫，显然手臂已经骨折。

跟随在一旁的高大男子醉态没有那么严重，眼见墨凡动手，掏出在腰间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