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名字叫白夜。”

“与你一样，也是在迷雾中被发现的。”赤华慢慢道。

“你是不是觉得，虚离很不近人情，还天天板着脸。”赤华道。

墨凡点了点，他就没见过虚离笑，更不用说之前他对自己的酷刑，至今他都不知道虚离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你是不是一直在思考，虚离为什么要在你加入事务所前对你实施那种酷刑。”赤华看穿了墨凡的心思，笑着问道。

墨凡点了点头。

赤华叹了口气，“别怪他，以前的他也是个好师傅，好领导。”

顿了顿，赤华继续道：“他对如此，单纯是看你的心性而已。”

“心性？”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你在当初只要敢选择自己的命，虚离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你，可以说你当初坚定不移地选择清月和秋海棠救了你。”

“那我觉得不公平，人都是自私的，在面对那种酷刑和生死决定，选择自己的命也是情有可原的吧。也不代表这个人就是坏的吧。”墨凡说的是实话，人在危机关头做的选择，只是从心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赤华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道。

墨凡心头闪过一丝寒意。

“当初白夜就没有经历过这些，他加入事务所，天赋很高，虚离将其视如己出。”赤华摇了摇头，眼神渐渐迷离，过去的种种涌上心头。

“那段时间确实很快乐，我们一起狩猎扭曲，一起为了事务所的目标努力。直到......”赤华顿住了。

墨凡叹了口气，感情他是乘了前人的凉，如果不是这个白夜，他也不用遭此酷刑。

“直到他背叛了？”

赤华点了点头，“有一天，他从背后刺伤了我，并且抢走了一大堆我们的战利品，甚至将虚离的计划全部打乱，导致官方事务所的战力大损，几年都没有缓过来。”

“他为了什么？”墨凡猜想，一定是一些无聊的理由。

“他说，旧日支配者的出现，是世界的进步，而他们不该逆着世界的潮流，而应该顺从他们。”赤华叹了口气。

墨凡叹了口气，果然。

人真的是一种很贱的生物。

站在别人需要仰望的地方，不好好珍惜，非要搞一些幺蛾子来显示自己鹤立鸡群。

“然后呢？”

“然后，然后因为那次事件，我们事务所被降到最低级，官方事务所为此休养生息了好久，也导致扭曲在世界范围内变得频繁。”赤华无奈摊手。

“白夜还活着？”墨凡问道。

“活着，当然活着，活得好好的。”赤华咬牙道：“他那次刺杀我，是真的想杀我，要不是我命硬加上遇到了沧衣，我肯定交代了，你说前一刻还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他怎么狠得下那心呢。”

“正常的，总有人的心是铁做的。”

“那之后，白夜遭到世界通缉，甚至他的通缉任务，奖励足够买下一座城。”赤华摇了摇头，“不过没人能找到他，他穿梭在末梢的城市，见到他的人，都死了。”

“真是个俗套的故事。”墨凡扯了扯嘴。

“是的，真的很俗套，但是连虚离那样的人都中招了，所以说，人心才是最强大的武器。”赤华叹了口气。

“好了，我给你讲这个故事，不是让你同情我们，只是让你稍微理解一点虚离而已。”

“虚离也真够倔的，即使如此，他都从来没有动摇过目标吗？”墨凡问道。

赤华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你的姓氏是从哪来的？”

这一句问得没头没尾，问的墨凡愣了一下。

“我的名字，当然是我前世的父母取的....”墨凡忽然顿了一下，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再次出现。

赤华没有在意墨凡的异样，而是道：“你知道关于你名字的一个教派吗？说教派可能有些不妥。”

“什么意思？”

“墨家，你听说过吗？”

“墨家？兼爱非攻？。”在赤华的注视下，墨凡愣了一下，墨凡在他的印象里只存于前世的记忆。

“是的，墨家，在这个世界也存在。”赤华道。

“你们怀疑我是墨家的人？不不不，你们可能误会了。”墨凡急忙辩解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赤华道，“并不是说你一定是墨家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墨家和那些邪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