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直在旁边恭恭敬敬站着的男子，听到虚离这个名字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甚至握紧了拳头。

墨凡将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虚离到底结下了多少仇。

“我大哥，他还好吗？”姬如的说话语气不似刚才那么热情，仿佛有了一层隔阂。

“他挺好的，经营一家酒馆，作为事务所的据点。”墨凡道：“我受了他很多照顾，否则未必能活到现在。”

“啊，也是，我大哥他，骨子里是个老好人。”姬如笑了笑。

墨凡想起大胡子质问虚离的场面，忍不住点了点头。

然而僵持在这里也没什么办法，墨凡只能将话挑明，“你应该知道虚离。”

姬如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毕竟，是他将这所城市变成这样。”

墨凡无端想起那个传说中的事件，屠神者。

根据别人的片面描述，当初屠神者是献祭了几十座城市才换来的战果，所谓的献祭，莫非？

“屠神？”墨凡试探性道。

姬如点了点头，“那次事件以后，这座城市被作为献祭对象，失去了所有对外联系的方式，只剩两个通道，一个通往嚎哭谷，一个通往迷雾，运气好，能从迷雾中找到别的城市。要知道，血液城市之间都有传送阵联系的，断了这种联系，这座城市无论之前如何繁华，最后都会变成末梢级的城市，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如果献祭条件仅仅如此，那倒并不是十分苛刻，墨凡想道。

“除此之外，这座城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遭到地底生物的攻击。”姬如道，“这才是最难熬的，毕竟，我们已经突破了封锁，与那座血液级的城市有了联系，但这反复无常的地底生物，实在是太折磨了。”姬如道。

地底生物这个词，墨凡只听虚离提过一次，当时还是在围剿星辰教，似乎教宗使用的生命结晶技术，就来自地底生物。

“地底生物，究竟是什么？”墨凡问道。

姬如重重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目光，墨凡想不通，又什么是能让这两个人状的大汉产生恐惧情绪的。

“你见过虫潮吗？”姬如问道。

“虫潮？”墨凡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副画面，那是只存于上一世记忆中的游戏画面，墨凡咽了口口水，道：“没见过，但，了解过。”

“那你见过鼠疫吗？”

墨凡还未说话，姬如继续道，“你见过两者一起来的吗？”

这次轮到墨凡说不出话了。

而向晚也惊讶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到怎么活下来，姬如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身边的男子也挺起了胸膛。

姬如给墨凡和向晚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众志成城，建设城市，使其在虫潮鼠疫中存活下来，并一次又一次，对虫潮和鼠疫造成了巨大的危害，以至于到现在，虫潮和鼠疫选择绕过了这座城市。

这是一种奇迹，至少从未听说，有虫潮或者鼠疫，会特地绕过一座城市。

墨凡也不得不感叹，眼前这位大胡子的弟弟，姬如，确实有天纵之才。

“听你们的说法，你们是被晓城的官方事务所做了手脚，传送到了嚎哭谷？”姬如问道。

墨凡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想问，如何去到那座血液城市，多半洛川事务所就在那里，自己的接引人也在那里。

姬如看着墨凡，突然道：“我曾是洛川事务所的一员，你应该知道吧。”

墨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但我不愿意做虚离的走狗，脱离了洛川事务所，在这里定居。”姬如道。

“所以，你很讨厌洛川事务所？”墨凡道。

姬如却摇了摇头：“正相反，我对洛川事务所感激不尽，若不是他们努力与我们建立起了联系，我们根本无法在最初的虫潮鼠疫中活下来。”

“你若想要见到洛川事务所，我现在就能让人带你去。”姬如道。

墨凡正要感谢姬如，忽然警鸣声大作。

姬如脸色一变，“不可能，几天前不是刚经过虫潮吗，怎么会又来？”

听闻此话，墨凡和向晚也脸色一变。

“事态紧急，还请两位稍等。”姬如抱了抱拳，随即与自己的下属离开了石屋。

墨凡看了看向晚，“我们应该不能袖手旁观吧。”

向晚却看着墨凡道：“你真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