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容在张府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把,安心的睡下了,连日的奔波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她一点也不担心张临泽会对他们做什么。
因此睡得很踏实。
翌日,清晨,空气中有雾气,丝丝凉气透过单薄的衣物,落在肌肤上。
程元容冷不防地打了个冷战。
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今年的登津州百姓的收成会不会多,他可不希望她手下的百姓会有饿死的。
程元容起得挺早,但是张临泽比她还早,可以说一晚上就没有睡。
早早的就等在程元容的门面,跟随他等待的还有外面的三千士兵,整齐庄严。
“这位小兄弟,您看看,行不行,如果还有什么缺的,你随时告诉我,我立马去准备”
张临泽小心地陪着。
程元容倒是没有过多的为难他,“张大人做得不错,我回京见到王爷,会在他面前,给你美言的”
张临泽本来就是想着把这尊大佛送走就好,哪里还敢要什么美言啊,“下官不敢,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程元容满意的点头,站在黑压压一片士兵的面前,也没有丝毫的胆战。
轻咳一声,“诸位,我向你们张大人借调了你们,所以一切行动都必须听我的,否则现在就可以退出”
程元容语气一厉,“要是被我发现背着我和别人通信,我是不会原谅的,一切以军法处置”
程元容的声音不算洪亮,但是在清晨里,只有鸟叫声,没有一人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是空荡荡。
底下的人没有丝毫的变化,听了这番话。
程元容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张大人,既然如此,我就将人带走了,回头我会再送回来的”
“好说好说”
程元容和傅思澜用过早饭,就翻身上马,向着来的路返回去了。
后面有一些骑兵,大部分都是步兵。
速度一下子就比来的时候慢了。
程元容满脸地忧心忡忡。
被傅思澜发现了,“你要是担心,不如我先带着人过去,你在带着步兵殿后,这样也不至于尾巴太大,被人发现,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注视着这里”
程元容认真的思索傅思澜的话,觉得说得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你万事小心”
程元容叮嘱一下,就见傅思澜领着一千名骑兵,尘土飞扬的走了。
“我们跟上”程元容沉声道。
现在就没有那么着急了,毕竟要是急着赶路,让士兵很是疲劳,就算到地方也是得不偿失。
这个道理程元容明白,只是内心焦急而已。
事情也确实如程元容担心的那样,他们出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登津州
那些人看着府衙的人并没有对他们发难,本来还存了侥幸的心理,但是不知道是何人泄露的消息,亦或者是那帮幕后黑手的传言。
传到那些土匪士兵的耳中就是严大人联合县主要将他们清理,严大人手下的账房已经去搬救兵了。
本来这个消息,他们还是将信将疑,有眼尖的人,在程元容离开的第二天就发现了,她并不在登津州。
这下坏菜了。
整个土匪士兵那群人已经坚信严大人要清除他们。
他们有一些确实是罪大恶极,但是也有一些人已经改邪归正,所以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
第二天夜里,守夜的士兵,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从右眉心穿过眼睛,划到整个右脸,显得非常恐怖。
因为说话,脸上的肌肉颤动,更加的活灵活现,像是一条蜈蚣在脸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到那个账房先生回来,就是我们的死期”
他的手下有不少人,他们都是以前一个土匪窝里出来的,这个正是他们的二当家,大当家的已经在五年前,官府剿匪的时候,当场毙命。
“二当家,严大人真的会动我们吗?我们和他并没有仇怨啊”
“狗蛋,你是不是傻,他是官,我们虽然现在是小兵,但是终究是土匪,你忘了你上个月还偷了一个商户的银子的事了?”
“还有你,你连人家孕妇都不放过”
“去你大爷,难道你没参与似的”
围在一起的七八个人,一言一语,眼看着越说越激烈,像是要打起来一样。
“好了,都闹够了吧”二当家一声怒吼,震慑住了闹腾的人,眼睛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