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那一刻,我竟然像濒死之人般,回想起过往种种。想我对相公不甚关心,想我对琪花琪树竟然也苛刻对待,平日里只知道挥霍度日,在临死之时,钱财却全然带不走……”
苏玉说的有声有色,余光还时不时的查探着李景行的表情,揣测着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说法。
这样一来,倒是恍若脱胎换骨。
这种说法是苏玉如今能够想到最为说得通的,毕竟从前也看过误诊绝症的病人,在重新得知能够寿终正寝的时候幡然悔悟,对妻子儿女都倍加关爱的例子。
解释起来倒是也没有任何毛病。
总要比,她说自己落水里,被捡起来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性情大变的这种烂套路强些吧。
苏玉这般想着,却听到对面的李景行猛地开口,说,“你是想与我说,从今往后,你我夫妇二人倒是相敬如宾,同心协力,你也断然不会再像是以往那般了?”
“对,没错。”苏玉点头,孺子可教也。
李景行面具背后的那双眼眸倒是露出些许狡黠的笑意,看着苏玉寡淡绝美的脸,说,“好。”
“……”这么容易?
事情按照苏玉设想的方向发展,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警惕起来。
人生地不熟,此处危险重重,她在金锁里面发现的纸条更是让她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又要防备,又要警惕,还要赚钱养家,也真是累!
苏玉心里想着,抬头看着李景行,说:“相公,你的伤……”
“我替你瞧瞧吧。”苏玉说罢,伸手便是要摘掉李景行的面具。
手指在触碰到李景行的瞬间,便被他给握着手腕,动弹不得。
感受到他的力道,苏玉满眼都是疑惑……
不对,眼前的人,手劲儿和力道都……不像是寻常人。
难道,她的相公是会武的?
“面具也已经戴着习惯了,无需娘子费心。”李景行开口清冷的说着,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