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没能成功找到割喉的凶手,估计刚刚发生过的还要再发生一次。
白落苏也过来了,“不然我再亮一次身份,看看能不能吓一吓凶手?”
他亮身份亮上瘾了。
楚酒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不要。”
这和烧鸡中毒那轮不一样,贸然亮出治安局的身份,说不定会让他处境危险。
火车发出一声啸叫,周围紧接着就黑了。
进山洞了。
楚酒早已把纸刀握在手里,和韩序一起防备着。
她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和前一轮过山洞时一样,是喉咙深处发出的窒息前艰难的喘气声。
凶手的脚步声很轻,被火车不停歇的“哐当”、“哐当”声掩盖了,听不太出来。
隔壁座位的吴姐他们又发出了挣扎喘息声,楚酒在黑暗中一跃而起,来到过道对面。
她碰到了一个人,摸一下就知道是韩序,两人都过来了。
可是身后白落苏的方向有了轻微的动静。
楚酒火速回去。
白落苏身前已经没人了。
楚酒摸到了白落苏的头,低声叫他:“白落苏?”
没人回应。
楚酒心中一沉。
他一动不动,靠在椅背上,无声无息。
楚酒的手火速探向他的颈动脉,在那里摸到了韩序的手。
“他还活着。”韩序说。
楚酒不太放心,还是自己亲自摸了摸白落苏的脖子,探到了一跳一跳的脉搏,才放心了一点。
楚酒又探了探他的鼻息,也有呼吸,长而均匀,像是睡熟了。
就在他们摸白落苏的功夫,车厢后部又传来人挣扎的声音,凶手还在行凶。
楚酒想跟过去,被韩序一把抓住胳膊,“等亮了再说。”
周围黑着,情况不明,对方利刃在手,出手又奇快,神出鬼没,还是不冒险的好。
不久之后,车厢重新亮了,车窗外远山起伏,近处的枯树在风中摇晃着干枯的枝杈,山洞走完。
楚酒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心脏停跳了一拍。
白落苏仰头靠在座椅背上,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血色,一脸死气。
他的喉结下面是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如瀑。
前襟、腿上,还有面前的地板上,甚至对面的座椅上,到处都是喷溅的鲜血。
像真的被人割了喉。
楚酒理智地知道,白落苏并没有死,一切只是幻象,可还是忍不住又用手摸了摸他脖子上可怕的伤口。
触手干燥,皮肤光滑,楚酒才稍微安了点心。
过道对面的几个人也“死”了,同样是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这次和上次一样,仍然是整节车厢的人都被割了喉。
也有区别,就是上一次连同白落苏在内,他们三个人都平安无事,这回白落苏也遭了毒手。
不知道规律究竟是什么。
楚酒望着白落苏,忧心忡忡。
韩序安抚她,“按游戏茧的规律,应该还会再重启。”
重启,复活,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韩序站起来,“我再去查查看。”
韩序这回是从车厢尾部查起的,一个个靠近死者,想分辨他们里面是不是混杂着凶手。
楚酒趁这个时间,也去看了看季夏。
季夏又死了。
死得比刚才还惨,蜷缩在座椅上,上衣和两条长腿已经被血浸透了,看着可怜巴巴。
这小攻略对象比以前的所有攻略对象都倒霉。
以前的攻略对象都是游戏茧里的BOSS级角色,把玩家溜得团团转,他倒好,死了一回又一回。
楚酒又检查了一遍车厢,还是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过了一小会儿,周围就又黑了。
楚酒火速摸回座位,感觉到韩序也回来了,坐到她身边。
她这次比任何一次,都盼望着山洞早点结束。
一阵熟悉的困意袭来。
楚酒撑着眼皮,敏锐地意识到,这次的困意比刚刚两回弱了不少。
山洞终于走完了。
四周重新亮起来时,楚酒看见,白落苏身上的血没了,他讶异地低头看看自己,看看周围,又看看楚酒和韩序。
他感慨:“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