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的大师父,是玄学大师。
他算出陆黎十八岁时,有劫难,需生辰八字相合的男人替她冲煞。
那个男人,便是傅居寒。
大师父对傅居寒说了同样的说辞,说他命中犯煞,竟忽悠到了这位狠戾又铁血手腕的权贵大佬。
这事还真就成了。
两人于半年前领了证。
只要不去纠缠他,两年后离婚,他自是不会亏待了她。
挺好,各取所需。
现实中看,男人长得比照片更绝。
煊赫的出身养成他极矜贵的气场。
鼻骨高挺,下颌线清晰,冷漠倨傲,眼里的侵略性太强,一般人难以招架他这样极具攻击性的探究。
他的眼神透露出。
他并不认识她。
情理之中。
他们的结婚证,是大师父一手包办的,傅居寒对于工具人妻子,并不感兴趣。
陆黎懒懒靠在门边的柜子旁,随意问道:“你知道傅居寒在哪里吗?”
那么,她也装作不认识他吧。
傅居寒坐进落地窗边的沙发,修长又指骨分明的手指勾过烟灰缸,磕了磕烟灰,语调慵懒:“你找他有什么事?”
陆黎无谓道:“我得罪了他的外甥,我朋友让我勾引他,让他做我的靠山。”
傅居寒:“……”
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刚刚他的大姐打电话过来,跟他哭诉有人狗胆包天算计顾敬霆,竟把他送进了监狱,让他一定要替她做主,让那丫头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的目光在女孩脸上巡视着。
是一张美到让人失神的脸,巴掌大的小脸,每一处五官都精致,皮肤白得跟瓷器一般,细长的手指优雅地端着一杯香槟。
妩媚勾人的长相,眼神却是清冷的。
神色也是无辜。
单看脸,十足具备勾引人的祸水之姿。
傅居寒手指里夹着的烟燃出了长长一截烟灰,烟灰断裂落在地毯上,低笑声从喉咙里发出——
“所以,如果你碰到了他,打算怎么勾引他?”
陆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顾放发给她的小抄:“就,投其所好,听说这位大佬喜欢红酒,喜欢打高尔夫和滑雪,巧的是,这些方面,我都还算有些造诣。”
说有些造诣,那是陆黎谦虚了,特别是滑雪,是参加冬奥会,能直接拿世界冠军的程度。
傅居寒吸了口烟,烟雾缭绕,氤氲了他的脸庞。
陆黎抿了口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男人起身,伸手扯了扯领带,朝她走来,在她身边停下脚步,语气有几分低磁:“就这?”
陆黎懒懒靠在门框上:“还不够?”
表情松弛,像只慵懒的小狐狸。
是漂亮到极致的小狐狸。
男人嘴里叼着烟,单手扯下了丝质领带,另一只手抓住了陆黎的手腕。
靠得太近,陆黎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冷杉的木质香,像深山里的冬日清晨,让她忍不住轻嗅了嗅,清冽的味道。
好闻。
让人着迷的味道。
一恍神的工夫,陆黎的双手就被男人用领带反绑在了身后。
“你……干什么?”
男人大手钳制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阴沉:“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是怎么上来的?”
是个防备心极强的男人。
陆黎依然懒懒靠在门框上,挑眉,“凭本事上来的。”
她的皮肤极其娇嫩,傅居寒的手指钳制下,下巴很快就红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凭本事?也是凭美色勾引人才上来的?”
陆黎笑:“你是谁啊?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是你要找的人。”
陆黎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惊讶,傅居寒分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惊讶。
“你就是傅居寒?”
傅居寒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两个保镖诚惶诚恐地走来,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
“交给我姐,告诉她,算计顾敬霆的人,找到了,随便她怎么处置。”
“是。”
看着陆黎竟是从三楼走下来,苏语儿惊讶又嫉妒,她已经去磨了好几次了,几个保镖冷酷无情,软硬不吃,她只能灰溜溜地退回来,到现在连傅居寒的面都还没见上,还被好几个名媛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