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嫣一边走到柜子里翻那块玉佩,一边回答,“怎么没仇!仇大了”。
“他就是个坏人,不光....,还在皇后寿宴上让我出丑,在品轩阁拆穿我,他做事可多了”。
宁千帆在心里一直反复咀嚼着“不光”两个字,叶芷嫣说的后两件事他都记得,但丝毫不记得在此之前他们有什么接触。
一个是深宅里的相府大小姐,一个是四处征战的皇子王爷,怎么想也是没有一丝关系的。
叶芷嫣好不容易将盒子从衣柜里翻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撇了撇嘴,“这个是不是你送来的?”
宁千帆从容不迫道,“是又如何?”
叶芷嫣抿了抿嘴,将盒子中的玉佩取了出来,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这块玉佩是你的吗?”
宁千帆心里明白她的怀疑,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啊”。
叶芷嫣佯怒的表情好似已经知晓了一切,“这玉佩上有个帆字,我还叫你帆哥哥”。
宁千帆单手将玉佩挑起,语气略带戏谑,“哦,这玉佩是宸王赐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怎么叫我,我又怎么管得了”。
叶芷嫣眼里闪烁着一股怒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还都是我的错了?”
就在两人马上起争执的时候,春芽回来了。
“小姐,你怎么锁门了呀,奴婢已经备好马车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叶芷嫣听到春芽的声音,慌张的下意识将宁千帆推到内室挡住,然后站在床边上回答道,“我先不出门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了,改天吧”。
“那要不要奴婢服侍您啊”。
“不用,不用,你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听着春芽远去的脚步声,叶芷嫣松了一口气。
转头就对上宁千帆散漫不羁的笑容,“你不是丫鬟吗?怎么突然变大小姐了”。
叶芷嫣翻了白眼,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叶家的大小姐了,只是故意不说来戏弄自己。
“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真是跟你主子一样,开天眼了”。
“开天眼?”
叶芷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话题扯开,“对了,既然你的名字是顺宁,那我叫你顺宁哥哥,好不好?”
“叫宁哥哥”。
宁千帆也不知道他为何那么介意这个称呼,但是一想到这个臭丫头跟太子那么亲密,就不想和他们一样。
叶芷嫣嫌弃的鼓着腮帮子,“不好吧,你主子宸王不就姓宁吗,不知道还以为我叫的是你家主子呢”。
宁千帆低眸轻笑,他要的就是这样。
“你刚才说跟宸王有仇,不光什么?”
叶芷嫣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说,“没有啊,我没说,你听错了”。
作为暗卫,个个都是武艺高强,怎么可能听不见,但她就是故意打哈哈。
宁千帆知道问不出来,也没纠缠,只是细细的打量叶芷嫣的房间。
白粉色的帷幔,粉嘟嘟的被子,宁千帆鄙夷的看了一看,就被叶芷嫣推到了窗户根上。
“怎么,还不准有点个人爱好了”。
宁千帆看着她摇着头,忽然在叶芷嫣书案上发现一幅画。
想着叶芷嫣应该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怎么可能会作画,顺手就打开了。
见到里面画的是墨竹,瞳孔微微一缩。
叶芷嫣见他随意动自己的东西,连忙上前抢了过来。
“干嘛动我的东西,很不礼貌”。
可想象中玩笑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低冷阴狠的声音。
宁千帆看着画,眼里似一簇纷然的火,眼底寒光乍现,杀机四起。
“这幅画是哪来的?”
叶芷嫣小心翼翼的往后挪动脚步,这种冰冷阴森的感觉,真的像极了他的主子。
“品...品轩阁”。
宁千帆的眼神一直盯在画上,隔了好一会他眼底的冷霜才退去。
“这幅画我拿走了”。
叶芷嫣见他要拿走自己的东西,也不管他什么心情了,一把按住了宁千帆正在卷画的手。
“不行,这是我的”。
宁千帆眉头拧紧了三分,“撒开”。
叶芷嫣哭丧个脸,两只手死死的按住他的大手,“我不,你给我放下”。
这画这么珍贵,一看就很值钱。
若